李洛雅听了也非常的难过,她与小玉的交情远比其她姐妹要好,甚至超过了宝珠这个以前从小一起长大的的贴身丫鬟,见她两次怀孕都意外流产,加上他的母亲对他如此的恶凶残毒,让她从小到大产生了心理阴影,对她的遭遇深表同情,她平时也是个恬淡的人,从未对小玉产生过嫉妒的心理,反而常常因为自己抢了她的男人而产生一种愧疚感,所以她更加格外的亲近与帮助古小玉,试图去弥补她给小玉带来的不安,从来不摆那公主的架子来欺压她,处处为她着想,听说她生病已经到了这么危险的境地,也忍不住为她留下了伤心的泪水。过了一会儿才强打起精神说,“明天去宫里请太医曙的王全安的父亲来看看,未必就没有法子,再不行就把太医院里的人全部叫来,总有法子的,难道你就没有方法吗,你不是救治过好多人,长安众人都说你是神医,如果连你都没有这个医术,那。”
李洛雅停住了话头,静静的看着他,安羽汐唉声叹气了一回,“什么神医,我连自己爱的女人都治不了,我真无能,我我要是治不好她,我也随她一块儿去罢了,我也不想活了。”
李洛雅心中吃惊,生气的说,“你怎么能这么想,难道只有她是你的夫人吗?你对我们每一个人都说过要同生共死,再说了你还有孩子呢!你难道忍心为了姐姐而把我们都舍弃了不成?男子汉大丈夫,绝不能这样儿女情长。”将他搂在怀里,轻轻的拍打他的后背,心中隐隐的有一种担心。
这一夜安羽汐彻夜难眠,翻来覆去的回想孙思邈给自己的医书,只盼从里面求的一个好药方,但古人的方子再好,也没有自己说的方法好,想起当今社会的一些网络小说上面的主角说什么得到什么奇异医书就变成了一个神医,医道技术可真是惊天地泣鬼神,简直没有任何病治不好的,什么针灸一次就能让骨折的病人立马完好如初,只用一副汤药就能治一万种病,夸的都上了天,此时自己多么希望自己也能如此这般的一下把小玉治好,可是放眼整个太阳系,真的会有这么神的医术吗,答案肯定是否定的,是滑天下之大稽的事情,怀里的公主发出一阵鼾眠声,是那么美丽自然,倾国倾城,实在让人心动不已,但此刻他却没有心思去想,只是将她拥入怀中难得的没有一丝悬念。
第二天王太医果然带上了家父上门,又替小玉诊断,王老太医看了看小玉的面色,脸色凝重,又替她搭脉,一下换左手一下又换右手,良久一言不发,安羽汐看了王老的脸色,心下叹了一口气,又见小玉脸上渐渐消瘦毫无血色,甚至看到皮肤也起了褶皱,胶原蛋白已然消失殆尽,心早已凉了,一阵恐惧感袭上心头,这个与自己同甘共苦相亲相爱了这么长时间的女人,随时都有可能永远的失去了她,没有小玉的日子,怎么有勇气去面对,难道真的有活下去的勇气吗?
三个人默默的退了出去,到了厅堂,丫头晴纹上了好茶,正要退下去,安羽汐说,“你进去告诉夫人,王老太医说夫人的病无大碍,只需要静心养着,吃半个月的药便可一切如初,待会我去伺候服药。”晴纹听说夫人有救,喜的忙不迭的去告诉小玉去了。
王老神情一愕,紧接着猜到了了他的心意,摇了摇头,“驸马爷用心良苦,这也不乏是一个好方法,只要病人看的透彻,配合医治,静心静气,再施以汤药,也未必没得治,主要是夫人自己倒好像看开了生死有命这样的天理,而不肯医治,俗话说哀莫大于心死,如果一个人心情沮丧意志消沉到了不能自拔的地步,那么这样的人是很难医治的。现在最重要的是让她自己有了眷恋的东西,而产生活下去的欲望和勇气,我在这里开几个方子,请驸马爷斟酌斟酌。”说完提起笔刷刷的写了二个方子,递给安羽汐。
见方子上写着,陈艾,飞龙掌血,陈棕炭,百草霜,用水煎服每日一剂。另外一个方子上写的是,鹿蹄草,龙芽草,地榆加水煎服,安羽汐见了,跟孙思邈书上上写的大同小异,煎了几天也实在没有什么效果,但心里也不清楚小玉到底喝了没,嘴上却说,“好方子甚妙。”马上又叫人去准备熬药,然见王老太医四十来年的临床经验,也没有好的办法,不禁恻然。
王全安见他满脸担忧难过之色,也不好多逗留,忙起身告辞,安羽汐亲自把他们送到门外,对王全安说,“近来贱内身子不适,抄录医书之事暂且缓缓,待日后她身子大好了再说吧!”王全安忙道,“这个自然,不急不急。”
安羽汐又返回小玉房间,过了一会药已煎好,安羽汐端过药,试了一下温度,用勺子小心的喂给她喝,古小玉扭过头,冷冷的皱眉,“大哥,难道你外面没事吗?你个大男人一天到晚陪着我干嘛!这里还有紫怡,沛儿,宝珠还有这么多丫头呢!用不着你伺候,还请你出去。”
安羽汐耐住性子,小心赔笑,“外面有司徒大哥,我又向皇上告了假的,放心吧!”
小玉不依,又恼怒起来,“我又不是小孩子你该干嘛干嘛去,你不依我便不喝药,我现在看见你走来走去就烦,赶紧出去。”安羽汐无可奈何,把药交给晴纹,又嘱咐了几句才出去。
走出房间,只感觉胸中有一股闷气,憋在心里,堵的非常难受,他也知道小玉是个病人,脾气反复无常是在所难免的,心中对她也是非常的担忧,可是自己心里所受的委屈,又能向谁去诉
,长此下去的话,自己也能憋出病来,甚至是受到内伤,可是又苦于没有办法劝慰,见她这段时间如此讨厌自己,只好减少了去的次数,又吩咐她们好生照料。
心中有了牵挂,始终缠绕在心头,让他彻夜难眠,只好转移自己的思想,一天到晚找事做,亲自做了家中晋州来的孩子的总教练,没日没夜的去训练他们,只把他们累的把身体都掏干才放他们睡觉,天天如此。把他们练的死去活来。但这些孩子也懂事,从来不在他面前叫苦,他交代的任务,每天都完成的明明白白,一点都不打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