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羽汐回复,“臣心想,这次赠灾由臣带领,这银两也不必经过各级官员,直接由臣带人亲自发到每一位灾民手中,地方官员协助发放监督,但这个钱万不可由地方官员去发放。”
李治笑着说,“这样也好,可以保证百姓得到实实在在的好处,而不会被层层盘剥,这也是一个很好的办法,但是,你这样做,可把他们给得罪了,他们会对你有敌视的心,甚至会对你群起而攻之,说不定还会栽赃陷害,更可能有危险,这一切你能应对吗?俗话说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你可要小心一点。”
“臣没有想过这些,但我想既然是赠灾,这些银两一定要赠予百姓手中,而不是某些人的口袋中,在我们那里,贪官污吏到处都是,他们都是想方设法不择手段的敲诈老百姓,千方百计从老百姓的口袋里掏钱,我想在这里也是一样的,这些钱我不想让那些贪官污吏中饱私囊哪怕一两银子。”
“好,勇气可嘉,就照你说的办,我怕你镇不住,要不叫三哥同你一起去,嗯三哥公务太忙,一时不能离开,便由长孙冲跟你去,另外派二千人的队伍,由英国公李绩之长子李震护送,我封你为钦差,由你自行带领人去赠灾便可。”
不一会,户部尚书李长琳已到,李治问他晋州人口,答曰,“晋州三县人口共有五十二万三千四百二十五人,共十六万三千六百五十户。”
李治沉吟半响,“假如半数或三分之一受灾,一人能分到五两以上的银子,还有一个人能分到两担粮食,勉强也能度过半年的危机,我们在长安再筹些款,日后再去赠灾,也可以帮助一些百姓,这样可以确保无虞。只是这银子总是越快送到老百姓手中越好。羽汐啊,你已经准备好了吗?”
安羽汐伏下身子道,“臣这段时间都在准备,已经差不多,这些银票都已经换成了银子,有一半都是在邻州各县换成了碎银,均已妥当,请皇上示下。”
“好,朕命你为此次去晋州赠灾的钦差大臣,一切事物全由你做主,如有地方大员不从调令,可由你自行决断,不必禀告。特赐你尚方宝剑一柄,明日卯时正出发。”
回家的路上,安羽汐思来想去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历史记载与现实相差了几天,难道是公元纪年出现了什么问题,还是公元纪年与我们传统记年有误差。
当天晚上回到家中,吃饭的时候,安羽汐便把去晋州的事说了,明天奉皇上的命前去晋州,公主眼中尽是不舍,“你放心前去,家中有小玉做主,如果真有什么事,我会请三哥与皇上帮忙,一切都不必担心,你被封为钦差大臣,可得好好为皇上效劳,不可出差错,还有,外面的女子不要随便碰,特别是别有用心的地方官员诡计多端,可别中了人家的美人计,你这人一见到女人便会冲动,六妹,你可要好生看管,如给驸马带着女人回来,我可要惩罚你,你除了贴身照顾大哥起居,对他的私生活更要照顾的无微不至。一定要满足他的任何要求,你也知道驸马爷那方面是很强壮的,免得他到外面去找那些个不三不四的女人。”
沈凌薇脸上一红,低声说,“知道了公主,我会尽心尽力的伺候。”
李洛雅又道,“今天晚上宝珠去大哥那里休息,还有小玉,你们三个人一块休息。六妹先别走,我还有话嘱咐你。”
安羽汐先去王紫怡房中坐了一会,抱着安宇霆逗了一会,见他伊伊呀呀的说着大人听不懂的话,又叫了几声爸爸,安羽汐激动的泪流满面,又转至绿玉居塔吉古丽处同她说会子话,又亲了亲娜宁,夜已深了,才又转回到弯月阁,此时小玉已经备好了安羽汐的衣物,公主也送了一大包衣物,还有些干粮点心,这一夜小玉宝珠与安羽汐同被而眠,三个人一起战斗了三个小时,虽然安羽汐功力深厚,但宝珠也着实了得,身强体壮,承受能力非同小可,加上受了公主所托,只把他压榨的弹尽粮绝,筋疲力尽,加上小玉,安羽汐显得有点力不从心,勉强应付。
第二天天没亮,大家就已经起来了,沈凌薇早已起床等候,一脸喜气洋洋,就像中了大奖似的,小玉与宝珠也已起来侍候他宽衣,安羽汐到朝阳阁中与公主道别,公主脸上尽是不舍,脸含热泪,但强作笑颜,与安羽汐吻别,自从两人结婚,从未分开过哪怕是一天,自是不忍分别,见安羽汐情意绵绵,又怕他舍不得分开,只得强忍着将他往外推,但他一离开,李洛雅早已经泪流满面。只因她正在做月子,安羽汐也不让她出门相送。
又去塔吉古丽处见她,两人一起拥吻告别,一家人走出门口,马车已在门口等候,车前面是两位保镖陈天星陈天旺两兄弟,沈凌薇扶着纹倩与秦欣悦两个丫头上了马车,随后安羽汐上了马,挥手向家人告别,见古小玉正痴痴的看着他,眼眶泪珠正在打滚,见他看向自己,眼泪顿时不停的落下,却苦笑着挥了挥手,王紫怡也是泪流满面的抱着孩子,向他挥手致意,安羽汐鼻子一酸,一转身骑着马当先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