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江指着厨房说道,“陈友顺夫妻俩是死在厨房里,当时他们正在下饺子。”
白晓夏和路星辞走进厨房,案发时喷溅在地上和墙上的的血迹都还在。
灶下的火早就熄灭了,锅里的饺子也早就熟了,然后又凉了。
“在陈友顺夫妻二人的被害现场,并没有打斗和挣扎的痕迹。”白晓夏看向路星辞,“要么是猝不及防,要么就是……熟人作案。”
路星辞点头,“不过,我更倾向于是熟人作案。
毕竟案发当日是除夕夜,如果是陌生人的话,这个特殊的日子里,夫妻二人不会没有戒备之心。”
既然是熟人作案,那么……是慕名村人的可能性就更大一些。
几个人又来到主屋,一眼就看到喷溅到墙壁上的血迹。
白色的墙,红色的血,太过于鲜明。
“陈友顺的父母就是被砸死在沙发上。”亓江说的,“当时他们正在屋里看电视,所以也是毫无防备……”
“那么陈珍珍呢?”白晓夏问道,作为陈家死的最惨的受害者,当时她又在哪里,在做什么?
“当时她在西屋,她也是在西屋被害的。”亓江解释道,“案发时她应该是正在和同学电话聊天……”
白晓夏三个人又来到西屋陈珍珍的案发现场,里面凌乱不堪,惨不忍睹。
粉色的被褥被随意的扔在一旁,墙上到处都是血迹。
就是在这一间温馨的小房间内,正值青春年少的陈珍珍却遭遇到了她人生中最残忍的虐杀,走完了她短暂的一生。
白晓夏和路星辞走进屋内,虽然温度很低,但里面的血腥味还是扑面而来。
路星辞的目光一寸寸的从地面到床上,再到墙上。
最后他站在床对面的一处墙壁旁,伸手摸了摸一处满是血迹的墙壁,对亓江说道,“亓警官,麻烦你帮我找根小铁棍来。”
“好。”亓江看了那处墙壁一眼,然后转身快步离去。
白晓夏来到路星辞身边,她顺着路星辞的目光望去,然后看到了血迹下的些许凹凸不平。
“这是……”
“我猜,这里曾经被人凿开的一个小孔,后来又被堵上了。
恰好,那些血迹喷溅在这里,将那个被凿开又被堵上的小孔掩盖住了。”
白晓夏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她的脑海里疯狂生长。
原来是这样?
不,真相怎么会是这样呢?
实在是太可怕了!
很快,亓江去而复返,手里多了一根粗粗的大铁棍子。
“路警官,给!”
路星辞看了亓江手里的铁棍一眼,解释道,“都怪我没说清楚,我想要一根细铁棍,我就是想把墙上的这个洞捅开看看,是不是和我猜测的一样。”
“哦……”亓江看了一眼墙壁,“我再去找一下哈。”
很快,亓江就拿了一根细长的铁签子走了进来,“路警官,这个可以吗?”
“可以。”路星辞接过亓江递过来的铁签子,然后小心翼翼的将墙壁上糊住的东西捅开,墙壁上一个狭小的洞孔就呈现在了众人面前。
“这是……”亓江望着这个小孔,眉头紧皱。
这个小洞到底是干什么的,他一个男人就是用脚指头想也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