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枪重新抵住米承庄的脑袋,年轻时候的米老头,这时候裤子都已经湿透了。
被张云飞用枪堵住的太阳穴,此时也已经湿透了,被汗水一遍遍“舔舐”。
他慌张地开始跪地求饶,“张爷爷,求求你可就饶了我这条小命吧,我保证不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我现在无条件地支持开发!”
“是吗?叫几声狗叫听听,要是叫得好听,我就不杀你了。”
“这……”
“怎么?不好意思?”
“哦~怎么会呢,汪汪汪……”
“好狗!叫得就是好听!比真狗叫得都真!”
张云飞心满意足地把枪收在腰间,吩咐屋子外等候的几个船员,把他们的尸体收拾收拾。
他径直走到李长虹面前,眉毛轻挑地看着他,“虽然李院士总是和我对着干,但我还是很敬重你的,该怎么和上头交代,你应该知道吧?”
“你……”李长虹嘴里像是含了一口气,可怎么都吐不出来。
“和我合作的话,到时候找到彩虹岛的功劳,可以全算到你头上,你也会因此得到不少的称誉;如果不和我合作,夫人和令郎可就…哈哈哈哈。”
他的怪笑声,此时在李长虹耳朵里应该莫过于万把针了吧?董丽觉得。
他继续凑到他耳旁,说道:“到时候你还会臭名远扬呦~”
李长虹半耷拉在脑袋,整个人轻飘飘的,从此彻底沦为架在彩虹岛门面上的“木偶”,而扯着他的那条线,就叫张云飞。
之后,那几个经常被张云飞指挥的船员,迁移完神树后,就失踪了,应该是被张云飞“物尽其用”,用完就“扔”了。
根据回忆,米老头听那个莫尚聊起,应该是在他们餐里下了毒药,他们随便拦截个车跑了,张云飞还不想浪费子弹,任由他们跑了。
“那他不怕路人发现后,送去医院,然后再被举报吗?”
“那个毒药很厉害,毒性很大,他们会一直吐白沫根本说不了话,然后最多30分钟人就全死了,而且根本没有解药。张总可是花大价钱买的,就算有路人相救也没辙,路人也不会知道是谁下的,而且这里还这么偏僻。”
“哎,对了,你可千万别和别人说,是我告诉你的,因为我也是听秦放他们说的。也就是咱俩关系好,我才会告诉你,别人我可不会说。”
“嗯,我谁都不说。”
董丽发现,米老头差不多每天都在回忆着这些事情,毕竟嘛,有些事情憋在心里,是会憋出毛病的。
“好了没有啊,手在那里瞎忙活啥呢,你们心理咨询师是不是自己心理也有问题啊?”
“当然,问的人多了,我就会不小心把他们的缺陷全部记下来,消化不了,就会成为自己的。”
董丽活动了下脖子,继续说:“老人家,你主要还是心里上有些过不去的坎,别老想着过去,我的建议是你多关注身边的人,不要总是陷入回忆,这样只会越陷越深。”
“那你有没有治疗的法子?”米老头显然被她的话打动了,眼神由傲慢转为期盼。
“没有法子,这个东西只能自己根治,只有到那一天,你能把这些事情都忘了,开始踏踏实实地接受现在的生活时,才会彻底地根治,你没事的时候可以多和家人沟通,看一些喜剧片或者听一些舒缓的音乐。”
董丽当然不知道了,她又真不是什么心理咨询师,只好搬出电视里的那一套,反正他们都是这么说的。
“你个人别的地方没有问题,就是老是心事太多,别想太多就行,我就先走了,我到时候会和米热说的。”
“好,那你慢走?”
“嗯,有缘再见。”
董丽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出他的家,一方面是因为这老头信息量这么大,回忆的“子弹”在不断地攻击她的脑壳。
另一方面,是这玩偶服确实又热又重,真不知道那些在外面发传单的人,一天天是咋度过的。
身上的汗水已经淹没了她整个身间,每一抬腿,就感觉脚上跟灌了沙子一样,又黏又脏的。
不过,她还是很开心的。这次的行动,得到了不少情报,很利于开展接下来的行动。
看来,年轻时的张云飞就已经是个十恶不赦的人了,真不想到,是谁造就的这个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