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义!你会帮你舅舅吗?你会承诺不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吗?”
“不会!我秦义对天发誓,保证不说出今天的事情,赵晓善你就说吧。”
就在刚刚,赵晓善当着众人的面,准备说关于张云飞的事情,但看到了秦义在这儿,欲言又止,随后问他。
听到秦烈接下来的回答,赵晓善算是放心了,凭借这两年的相处,他清楚秦义的为人。
但他不知道的是,他面前的人并不是秦义,他打了个马虎眼。
接着,赵晓善说起了疯子的事情,还聊到了疯子的信和录音笔,以及那上面的内容。
“果然,失踪的天才科学家和福锦四中的前校长,后面都是张云飞动的手脚,那场火灾肯定也是他让秦项他们做的,前校长的跳井自杀,也都是他们伪造的。”
梁成破没想到赵晓善竟然知道这么多,他本身是不希望他参与进来的,但他又知道那么多,本身就很危险了。
所以为了他的安全,他把赵晓善也归入到了自己的名单,如果出了危险,自己一定会拼尽生命来保护他,因为自己还欠着他的父亲一条命。(他始终认为,妹夫是被自己带来的刀,间接杀死的。)
白应缺对张云飞更加痛恨了,更加确定爷爷的死和他有关了。
秦烈完全慌了,他现在已经差不多确定,张云飞是个怎样的人了,这也就同时意味着,帮他做事的自己父亲秦项,也不会是什么好人。
“秦义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会帮你舅舅,还是选择帮助自己心中的正义?”
秦烈想过自己是风,也想过自己是火,却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现在是这摇摆不定的草。
梁成破的话,无疑是刺中了他的胸口,心中的疑惑已经解开,但迅速又被苦闷束缚。
他现在应该怎么做?成了一个不得不回答的题目,摆在他面前,宛如一个巍然屹立的大厦,一眼完全看不到顶。又顷刻间,化为无数座只剩下冰冷的坟墓,笼罩在他的眼前……
他想到了被别人污名化的前校长,想到了赵晓善口中被大火焚烧的疯子,也想到了刚刚受尽折磨的老人家。
这些都是谁做的?张云飞!
谁帮他做的?自己的父亲秦项!
他根据眼前几人的信息,也就完全确定了自己的父亲,是一个帮坏人收场的清道夫。
秦烈跪倒在地,他想到当初和唐丰婉、沈玉河一起看的电影,他想到自己当初的信誓旦旦。
可他真的敢和父亲作斗争吗?或者放弃这些肮脏交易后的财富?
“切,我还以为你秦义,真的会是一个正义无私之人呢,没想到不过是我看走眼了。你走吧,这里不欢迎你,不过请你忘记我们今天所说的事情,如果你连这都做不到的话,我会帮你忘记的。”
梁成破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自己手下的科研人员也研制出了失忆的药,只不过还没在市场上公布。
他之所以还没逼秦义吃,是因为他也在等一个真正的回复。
“我不是秦义!”
“什么?!”
听到秦烈的回答,他们三个人都懵了。
“他最近之所以不对劲儿,是因为他和他的表哥互换身体了,而我就是他那个表哥,也就是秦项的儿子秦烈!”
听到他的解释,三人面面相觑,感到不可思议,但又回想他这段时间的反常,似乎又敲定了他的说法。
赵晓善随即问:“那你是什么时候和他互换的?又是怎么互换的?”
他回道:“上一个周六,我和表弟秦义同时在一棵树下,被黄色彼岸花落到头上,第二天醒来就发现互换了。这些听起来特别难以置信,所以我不知道你们会不会信。”
“看来这神树上的传闻是真的,难怪会发生那么多奇异的事情来。”梁成迫相信神树是那些人种下来的怨念,是张云飞创造出来的因果。
他坚信神树是来帮助他们的,自己手上的蓝色拱形烙纹,就是最好的证明,那是自己脱胎换骨的“信号”。
“那你接下来什么打算?是打算跟你舅舅告密,还是怎着?我这人说话就这样,不会绕来绕去的,有啥说啥。”白应缺疑惑地看向秦烈。
“我打算…打算加入到你们的队伍中!”
三人看着眼前目光炯炯的秦烈,但还是介于他的身份,心怀芥蒂。
“那我们该如何相信你呢?又怎样确定你不是骗我们的呢?”
“我现在怀疑,我消失的母亲,和张云飞有关,而且我爷爷秦放也失踪了,也可能和他有关。”
“什么?!那你有你母亲照片吗?或者说你见过她吗?”赵晓善追问。
“我连我爷爷都没见过,更别说我母亲了。”
“可又证明什么?我们又不是你肚里的蛔虫,凭什么相信你‘大义灭亲’!”
白应缺的话,让秦烈沉思了许久,“你不需要相信我什么,因为我……”
“不用说了,我相信你。”一直未说话的梁成破,此时开了口,打断了秦烈接下来的话。
他清楚知道,秦烈这个“线人”,是找出真相的最好人选,他本可以什么都不说,就可以把这些告诉自己父亲的,但他并没有。
那就说明,他内心至少是挣扎过的,现在他的坦白就是他挣扎后的结果,如果自己此时再不答应下来,可能会丢失他的信任。
那就让他试试呗,假如他反水,他现在也只是知道信息,并不知道证据在哪,对于自己来说,是利大于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