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从愤怒中惊醒了过来,大骂着让梁成迫闭上臭嘴。
梁成迫依旧我行我素,不紧不慢地说道:“我一眼就看出你的不对劲了,我调查过张云飞的手下秦项,也调查过他有个妹妹,他妹妹有个儿子就叫秦义。”
“好,我承认了,可那又怎样?你这老东西血口喷人,就不怕别人告你?”
“告我什么?世界上叫张云飞的人多了去了,叫秦项的人也多了去了。而且,我就算骂他们又怎么着?真能给我送进监狱?你想多了。”
“那你还暗自调查别人信息呢。”
“我们是同行,也是冤家,调查个人信息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了。”
秦烈被怼的哑口无言,但还是不服,让梁成迫说出自己大舅(爸爸)为啥是恶犬,不然就把他打倒在地上。
“因为你大舅知道张云飞是个顽劣的‘巨婴’,但还是选择当一条忠实的犬,为他喜怒无常的臭脾气做收尾工作。”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些?这些都是你随意编造的罢了。”
梁城破不仅给赵晓善家楼道安了摄像头,在秦义家也安了,因为他们家可能会是突破口,自己还偷偷派人调查过他,发现他人并不坏,相反还是个嫉恶如仇之人。
所以他听到秦义说出自己名字时,早就准备好了圈套,为的就是赌一把,看看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赌对了,他多了个奸细;赌错了,也不要紧,自己并不会透露出关键信息。
梁城破想了想便开口道:“信不信由你,你不是跟着赵晓善来的吗?你可以问问赵晓善啊,张云飞还是他大爷呢。”
赵晓善早就知道了梁成破一直在监视自己,此话一出,现在他更确定了,但他还真说对了,张云飞还真不是什么好人。
结合疯子的信和录音笔,以及塞在妈妈毛绒玩具的录音笔,他现在非常确定,大伯就是十足的坏家伙,但也不能明说。
因为他还不确定梁成破到底是个怎样的人,虽然他帮自己的舅舅翻了案,但还在自己家楼道处安了摄像头。
“我之前跟着大伯的信找过他,发现他表里不一,而且公然用自己父亲的生日,也就是我的爷爷,做他拉拢别人的嚎头。目前来看,他还真算不上什么好人。”赵晓善算是把自己能说的都说了。
“你看看吧,能把亲情当作拉拢人脉“筹码”的人,会是什么好人吗?”梁成迫反问秦烈。
白应缺把自己姥爷被人监视的消息,也一并说出了,梁成破继续”乘胜追击“地说:“你以为这些事情都是谁在干的?反正少不了你舅舅秦项的帮助。”
白应缺的话他半信半疑,但赵晓善自己还是认的,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无论是从个人行为上还是性格体现上,都证明了自己就是纯良之人。
可这也只能说明张云飞是个虚伪的人,或者说是个爱掌控别人的人,但不能表明他就是个彻底的坏人。
秦义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
“知道你现在不相信,无所谓,咱们走着瞧。无论是谁,尾巴总会露馅的,他们装不了多久。”
“随你怎么说,我目前持怀疑态度。”
但梁成破这就觉得够了,墙角要一点点挖,他才不会轰然倒塌。
“咱们下楼吧,孩子们,白弟,你也不要再调查了,我怕张某会对你下手。”
“他真的有那么大胆?”
“废话!他远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危险!”
梁成破看着白应缺满不在乎的样子,像极了过去的自己——总觉得自己可以承担所有,但没了王力大哥,他自己怕是要死几百回了。
往日的冲动,造就了现在冷静的他。他知道,如果现在一步踏错,之前所有的准备都会化为泡影。
三人跟着梁城破离开了阁楼,下面的一众女仆正在聊八卦,但看到他们又赶紧装出一副很认真的样子,把已经很干净的大厅又打扫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