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裕风视线投向远去的进士队伍,真想把那小娃娃绑架回万象国。
反正年岁还小,多多洗脑,也能为己所用。
戴辑一眼看透他心里的小九九,大笑道:“哈哈哈哈,巴裕大人还是别看了,看久伤心啊。”
“贵国原本的木州城,就是其兄长所属军队拿下的。”
巴裕风讪笑两声,心中暗骂大梁的老狐狸,面上强力维持着平静,避免再被看穿心思。
“那就依戴大人所言,先去东市用膳,这商队之事咱边走边聊?”
可巧,当巴裕风和户部礼部官员,酒足饭饱从酒楼出来时。
又刚好遇到谢玉衡一行游街完,准备进对面酒楼吃饭。
巴裕风眼前一亮,直往谢玉衡面前窜。
戴辑抚着须子,笑看闹剧也不制止。江陵侯身边那书童据说,是陛下亲卫营出来的,能让巴裕风近身就有鬼了。
果不其然,在离谢玉衡五步远的距离,这位异国使臣,就被容时横剑挡住。
容时目光不善地盯着巴裕风,巴裕风叽里咕噜说了一堆鸟语。
奈何没有翻译跟随,无一人能听得懂。
谢玉衡望了一眼对面酒楼檐下的戴辑,略作思考,直接把巴裕风当了空气,带着好友们进酒楼去了。
每日在空间内加班加点已经够累了,再说......这万象使臣脑瓜子,看着不太灵活的样子。
与他说话浪费口舌,不如干饭。
进了酒楼,掌柜的亲自相迎谢玉衡等人,直引上最高层的顶级包厢。
这要是传出去,状元郎喜欢我家酒楼某某菜品。
毫不夸张的说三年之内都不用愁生意,保准赚个盆满钵满!
可羡煞旁边的酒楼掌柜,个个咬碎了牙。
恨不能把这家伙的酒楼连地拔起,把自家的酒楼给按上去。
珍馐美宴上桌,谢明礼持公筷给谢玉衡夹菜,温声道:“多吃点,晚上龙池宴又是光禄寺负责,你定是吃不惯的。”
谢玉衡点头谢过,夹了一块鲥鱼肉入口,细细抿去鱼刺,鲥鱼肉质鲜嫩且带有一种独特的异香。
“可恨海棠无香,鲥鱼多刺。”
谢玉衡叹道,这鲥鱼肉好吃是好吃,就是刺忒多......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趁自家妹妹同杨秉文等人,谈起光禄寺卿之事,谢明礼默默取了公筷,为其细细挑出鱼刺。
谢玉衡挑眉,回想着殿上光禄寺卿的嘴脸,道:“倒没看出来,这范大人居然惧内。”
“惧内...也不算吧,其妻乃远近闻名的河东狮。”
杨秉文一边说着,一边摇头,接着道:“前年,不是范大人做了什么事,惹其夫人不高兴。”
“他夫人拿着菜刀,从城东追到城西,就连巡逻士兵见了也不敢阻拦。”
“那最后呢?”谢竹书咽了口唾沫,瑟瑟问道。
杨秉文略过回想,而后道:“最后范大人失足,掉到义宁坊外的排水沟里了。”
此排水沟,非彼排水沟。
上京的排水沟深两到三米,用来排放百姓的生活废水,比如各种洗锅水,洗尿壶屎桶的水......
许律干呕一声,忙扔了筷子,快步出了厢房。
到外边逮着一盆盛开的牡丹花猛嗅,活像一个花中色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