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这世界上真地会有菩萨吗？”吴囡囡被陈京墨调教的也是个相信科学的无神论者，但小孩子总会被神话传说吸引，她还是忍不住问出了这个问题。

“囡囡，你说，菩萨是什么呢？”

“菩萨不是那些善良博爱的人变的吗？”

“对啊，”陆依曼朝女儿笑道，“如果有人能够像菩萨那样善良，处处想着爱护他人，对世界上的任何人都心怀善念，那他可不就是菩萨吗？”

吴囡囡摇摇头：“那菩萨不就不存在了吗？传说这菩萨是善良极了的人，一丁点伤害他人的事情都不会做。可是妈咪，你不是一直都说每个人都是在伤害别人和受到伤害中长大的吗？如果真是那样，那这世界上就没有一个能够善良到极点的人了！”

“有些事，等你长大自然就知道了。”陆依曼欣慰地笑着拍拍吴囡囡的肩膀，这句搪塞孩子的话她几乎不会用，可是这一次陆依曼实在是找不到更好的言语来回答了。她很开心吴囡囡能够有这样的矛盾在心里，当初她还是陆女侠的时候也有过同样的矛盾。后来陆依曼尝到了人生中最困难的时光她才从中走出来，可是吴囡囡还太小了，陆依曼不希望她这么早就感受到世界的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