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咱们跟她们比,咱们三下五除二解决了她们,好让她们也知道咱们的厉害,免得在那里多嘴饶舌,反而耽误咱们的兴致。”
“公主,这是阿满将军的女儿,平常骄横跋扈惯了,据说在击鞠上确实很厉害。”这时有个认识这个蓝衣少女的的人靠近沈玉茗,悄悄告诉她到。
沈玉茗眉毛一挑,红唇一抿,“比就比,你们几个一起上,本公主一个人跟你们比,其他人不许帮忙。本公主先说好,待会儿你们几个若脸先着地,本公主可不负责娶你们。”
蓝衣少女嘴角一扬,狡黠一笑,“好!有胆量!咱们的月杖也不长眼,待会儿若伤了你,你可千万别哭鼻子跑到太后那里去告状!”
练武场上立刻拉开阵势。上了场后,沈玉茗才有些后悔,刚才她被激怒,只知道瞎逞能,忘了这本就是要靠团队协作的比赛,单靠她一个人控制彩毬和一帮人争抢实在太吃亏,更何况对方打法极其野蛮不讲理。
她若骑马运毬,就有两匹马过来左右夹击,令她没办法运毬前行;她若截住彩毬,就有一群人骑马过来团团将她围住,她顶多能自己脱身却不能带毬脱身。而这帮人手中的月杖毫无章法,屡屡犯规,不是挥来直接打在她的月杖上,就是朝她的马儿和她身上招呼。偏偏这时候不是理论犯规不犯规的时候,她虽左躲右闪不至于受伤,可对方夺下彩毬连进洞门三次,已长了他人志气,灭了自己威风。
沈玉茗观察了一阵,计上心来。好容易她又抢下彩毬,抬头一望,发现挥出去的彩毬也没有队友接住,这下只能靠自己。于是她看准了时机,不等那群人靠近自己,一挥月杖将彩毬挥出包围圈,接着干脆放弃马儿纵身一跃,随毬飞了出去。不待毬落地,她脚尖在前方某人头上轻轻一点,借力接住彩毬,看准洞门又是一挥,彩毬如入无人之境滑入洞门。她那匹大宛马刚好在此时跑近她,她顺势重新稳稳地坐回自己的坐骑。
彩毬进门,场边一阵热烈欢呼,拍手叫好,沈玉茗坐在坐骑上得意洋洋地朝着她的小弟们扬了扬手中的月杖。
就这样,沈玉茗又连进三毬,已胜了对方一筹。
练武场上,蓝衣少女一方气氛压抑,杀气浓郁,个个眼神凌厉,仿佛要吃了她。沈玉茗却轻轻松松地飞来飞去,踩来踩去。正当她玩得不亦乐乎之时,却发现对方改变战术,不断有人借抢彩毬之机将月杖朝她脸上挥。
沈玉茗好几次差点中招,她怒极攻心,打人不打脸这是江湖规矩,真是无耻之极!
一晃眼又看见蓝衣少女毫不留情的月杖朝她脸上挥来,她顺势一把接住月杖,使劲一拽。哪知蓝衣少女也不弱,竟只是上半身被她拽得微微一动,下盘仍稳稳地骑在马上。
沈玉茗心一横,一跃跳到蓝衣少女马背上,反扣住对方一只肩膀,怒骂道,“竟敢打本公主的脸,不知天高地厚!本公主今天就替你爹娘教训你这个不懂规矩的野丫头。”
蓝衣少女一只手被反扣住,另一只手朝后挥舞试图反击,奈何被沈玉茗一把捉住手腕动弹不得。然而她嘴上却不饶人,“你才是个不知哪里冒出来没爹没娘的野丫头,冒充什么公主,你也配吗?”
这话彻底点燃沈玉茗胸中熊熊怒火,她蹲在马上,拎着对方的肩膀,使出排山倒海的力气将对方从马上抓起来扔了出去。
蓝衣少女被扔了出去,喧闹的练武场霎时间安静了下来,然而场边却一阵欢呼雀跃。沈玉茗解气地呼出一口气,蹲在马上十分舒爽地看对方飞出去。可看蓝衣少女快要落地时,又微微后悔自己下手是不是太重了,万一待会儿真摔出事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