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和黎师兄石师兄最初在哪里碰见师父的?后面都发生了什么,你要一字不漏的告诉我,我才能帮你。”韵律语气坚定,神情缓和。
“我们在那乱坟岗碰见了精神错乱的师父,师父他当时似乎神志不清,不由分说,突然拔出剑,毫不犹豫的刺死了黎师兄”
金犹在回忆着不久前的事,心神不宁,此时的他畏手畏脚坐在床沿,像个无依无靠的罪犯,眼前的路只有一条,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只是这不他所期望的,他难道不是英雄吗?怎么成了背叛师门,背叛师父的罪人了?
一边听他讲,韵律脸色忽青忽白,她看金犹在的模样,倒不像是完全在撒谎,只是他所说的经历实在让常人难以想象,而且一些情节不合情理。
“金师兄,你说你们掉到一个地洞里了,随后师父追进来把石师兄也杀了,但你怎么脱险的,那蛇为什么偏偏只攻击师父?”韵律不相信金犹在能在师父的手下逃脱。
“我说过了,师父他突然又恢复了神智,只是我俩谁都没想到,那地洞里会有那么大的蛇,师父他毕竟也是人,又被环境限制,失手了,葬身蛇腹,而我则趁机逃离了,我能有什么办法?白白去送死吗?”金犹在神情激动。
韵律美目闪烁,看着忽然悸动的金犹在,心中踌躇,她确实也听闻过天山的传说,只是一切都只是传说,真实情况谁看过呢?而眼前的金师兄似乎是唯一活下来的见证人
“师父去追那白衣狐妖,却落了个神志不清,滥杀弟子?”韵律目不转睛的看着金犹在。
金犹在抬起头,目光坚定,手指胡乱的搓在一起,“如果你不信,你可以自己去看。”
韵律瞬间哑然,百余名师兄弟都被吓退了,她一人怎么敢独闯天山,而且听大家口气,还未接近天山,只是在天上外十几里的地方。
“师兄,我信,我信,你别激动,我想大家也只是一时冲昏了头脑,弄不清现实,过一阵自会想清楚,而且当务之急不是去什么天山找线索,而是维持绝情派的稳定,特别是不能让其他门派知道师父或许已死的事儿。”韵律细致分析道。
金犹在倒是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确实,他确实不在乎绝情派的生死,也不在乎这里的人是去是留,他对这里感到了失望,甚至是绝望,冷漠充斥着每一个角落,而他需要的是温暖,一个可以哭诉苦涩的地方,这里显然不是。
金犹在面无表情的仰望着天花板,好似置身在事外,韵律见他一副冷淡的模样,也不再久留,出了屋子。
她未走多远,韩佳子从角落里走出来,“可是问清楚了?”
韵律犹豫片刻,俏眉俊脸露出难堪,微微摇头。
“师父到底在哪失踪的,如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别人怎么会接受?”韩佳子苦恼道。
韵律也是一脸愁云,“师父很有可能真的不在了,我了解师父,他视绝情派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怎么会一声不吭就离开绝情派呢?只有一种可能,他想回,却回不来”
韩佳子顿时头皮发麻,脊背一凉,“你这话说的倒有些骇人,就算师父不在了,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一些人巴不得绝情派灭亡呢,这下好了,不用他们动手,我们自己马上就从内部瓦解了。”
“其他人怎么想的,不好说,但我敢肯定,一旦所有人确认师父已经不在了,那绝情派免不了一阵剧烈的动荡,而为了避免这种情况,我觉得我们应该另推举一位掌门出来笼络人心。”韵律神情严肃,分析道。
韩佳子思虑许久,柳眉失神,“除了大师兄,我实在不知道谁还能胜任这个位置。”
韵律点点头,面上忧愁加重,“可是大师兄已死,这是不可能的了,或许我们可以推举师父的亲人为掌门。”
“掌门哪有什么亲人?他只剩下一棵独苗了,而且掌门曾说过,绝不让小公子触及武林,我们又怎能违背他的意愿?”韩佳子黯然神伤。
“掌门不是还有几个远房表亲吗?”韵律思虑道。
韩佳子看着她,面容纠结,“不要再提什么亲人了,掌门更本没有值得信赖的亲人,他们只是为了掌门的钱,掌门的名罢了,你不会忘了掌门曾说过的话了吧?”
韵律不解,摇摇头。
“师父曾说过,让你继承绝情派!”韩佳子目光坚韧,不容置否,她瘦小的身躯拦在韵律身前,宛如一堵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