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粟一边见了,暗自忍笑。
李菲橪这一路还学着认了车前草,据说也是种味道清淡的野菜,也摘了一把在手。
来到河边,李菲橪看着一粟,满眼都是:“师父看你的了,我的鱼!”
一粟一手抵唇,咳嗽几下交代政策:“我只能教你,实操得你自己来!”
李菲橪一副我天,这是哪门子的帮助的表情。
“你是知道的,突破两界还要作用于实物,哪得耗费多少魂力,我们后面还指不定什么时候要拼命,你不想留着师父最后时刻保住你?”一粟义正言辞解释。
李菲橪感觉自己上当受骗,可是现在看天判时,应已经过午两点。她无奈仰天大喊一声,认命地冲到河边。
把摘来的野菜丢一边,放下背包,野外厨具拿出来,就着清澈的河水把野菜清洗干净用折叠餐具装上放一边。
做完这一切,再怎么也不能就着河水把菜烫了吃,还是转头可怜兮兮地看向一粟。
一粟这时就把自己那棉线钓鱼的绝招教给李菲橪。
无奈钓鱼这事,不是有方法,鱼就会上钩。又过一个多小时,已经饿得有些虚脱的李菲橪仍然没钓上一条鱼,看到游过的鱼不知凡几。
消磨完耐心的李菲橪直接把手中拉着的棉线丢进河里。打上一盒河水,点燃捡来的枯柴,烧开水,烫了野菜,一边流着眼泪,一把把素菜都吃了下去。
一粟见她这个样子,有点于心不忍。
可是转念,一想到自己不能时刻护在她身边。如今吃点苦,以后才能吃到甜,遂收心中那点不忍,不去看她,任由李菲橪默默流着泪收拾行李。
黑狗看着这一切,连个喷嚏都不敢打,眼看李菲橪收拾好东西,就缩回瓷罐。
氛围很奇怪,一粟不说话,径直前面带路,李菲橪默默跟在后面。
眼泪真是好东西,它能带走李菲橪胸中的闷气和满身的委屈。
直走到天黑,还是连个人影都没见,仍还在山里的李菲橪这时回个神来,她满眼疑惑地盯着一粟看。
一粟指指天提醒道:“地界没有日夜,可是你这里有,天黑了,就你这两条小短腿,估计一晚上也走不出这座山,建议你赶快找个合适的地方搭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