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此事可是属实?”
赵宣虽是询问的语气,但口中却是无比肯定。
“父皇,孩儿冤枉啊!”
太子赵无忧跪倒在地,一脸惶然的说道:“这几日孩儿日夜呆在东宫,一直在研习治国之道,对于父皇的教诲孩儿不敢有半点遗忘”
“好个治国之道!”
赵宣一挥衣袖,身体猛然坐正,口中森然说道:“朕还没死呢!”
赵无忧惶然的神情,顿时僵在脸上,他疑惑的看向自己父皇身边的宁可贤,就是他日前告诉自己,说自己父皇近日来颇感心力交瘁,有意将国家大事托付给自己,当时自己不疑有他还高兴的了很长时间。
怎么今日自己父皇突然变卦了?
这难道是一个设计好的阴谋?
而且是专门针对自己设计的?
赵无忧身体瘫倒,就算他再傻现在也明白了,眼角余光扫过大殿,正好看到一直低眉顺眼的宁可贤,对自己投来一抹促狭的笑意。
“陛下!老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林青远再次出列说道。
“讲!”
赵宣强行按耐住心中怒意,沉声说道。
“太子之事毕竟乃是道听途说而来,真实性还有待商榷,退一步来说太子身为一国储君,性情温婉并且知书达理,不失为一名仁厚之君,纵然稍有失礼之处,日后只需详加教导便可,只需陛下多加指点,想来太子殿下绝对不会再有任何逾矩之处”
“林相此言差矣,下官虽然不是亲眼所见,但今日却将人证带来,是真是假只需将其唤来一问便知!”
沈容这时出列高声说道。
林青远没有回答,而是目光略带询问的看向赵无忧。
后者目光有些躲闪的避了开去,不敢与其对视。
事到如今林青远那还能不明白,这件事本来就是证据确凿,沈容或者说傅慎言今日明显就是有备而来。
“宣政殿乃是何等地方,岂是闲杂人等想来就能来的?林相你说是不是?”
傅慎言不适时宜的说道。
他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柄利刃,狠狠的刺在林青远的心尖上。
林青远拂袖冷哼:“傅大人不必如此悻悻作态”
傅慎言微微一笑说道:“本官也是为国考虑,其中绝无一丝杂念”
赵宣冷眼坐观两人斗嘴,片刻后说道。
“太子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说?”
“孩儿....孩儿....”赵无忧嘴角嗫嚅有心狡辩,但是想到刚才沈容的话,却又让他投鼠忌器,如果真的将那证人带上来,自己可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见到赵无忧如此做派,赵宣心中更怒,优柔寡断的性格怎呢继承大周社稷?
“来人!去掉太子冠冕!”
“陛下不可!我大周祖训向来便是立嫡立长,开国两百余载未曾有过太子废立一事,今日此口一开日后我大周恐无宁日啊!”
“温大人这大周是陛下的大周,还是太子的大周?”
傅慎言笑眯眯的问道。
他没想到早就投靠自己的温不疑,今日竟然敢站出来当这个出头鸟。
早就吩咐下去的事情,在他这里出现了变故。
“自然是陛下的大周!”温不疑躬身一礼,平淡出声说道。
“那陛下家事,何须我等外臣置喙?”
“傅大人之见,本官不敢苟同,陛下家事便是天下之事,我等食君之禄却不能为君分忧,日后还有何面目去见九泉之下的大周历代先帝?”
林青远出声说道。
“父皇,孩儿也觉着贸然废立有些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