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七日。
九方月四人入宫给九方期回了话后,便马不停蹄的出宫往海鹤书院赶。
四人方才下马,就见月氏仪已经站在书院门口了。
看样子似乎还有些着急。
九方月忍不住起哄的看了柳下辞一眼:“诶哟,月氏仪在门口等谁啊?
难道是在等月氏青?”
月氏青了然的同样看着柳下辞,歪了歪嘴怨声道:“恐怕不是吧……”
南荣祈站在一旁同样看戏般的看着被众人视线包围的柳下辞耳边一红。
九方月满意的看着柳下辞的反应。
月氏仪低着头踱步,似乎不曾看见四人的马在书院前停下。
九方月牵了马朝月氏仪走去,高声喊道。
“月氏仪!你等谁呢?”
九方月朝月氏仪抛过去一个友军的媚眼。
月氏仪闻声抬头,眼底满是慌张。
九方月见她居然就这么与自己擦肩而过了。
欲要暗骂她见色忘友的回头时。
却见月氏仪居然在月氏青面前停了下来。
她当真是来等月氏青的?
月氏仪给了月氏青云里雾里的一棒。
“我们快回溪山吧!我母亲来了信,说……说……”
月氏仪支支吾吾的,急得眼泪都掉下来了,话却始终说不利索。
月氏青听着月氏仪越来越小的声音着急催促:“你快说明白啊?回溪山干什么?”
月氏仪噙着泪眼抬头:“总掌走了!”
“什么?”
“什么!”
九方月和柳下辞比月氏青还要惊讶。
“去岁我们去溪山的时候看总掌不还是好好的吗?”
月氏仪只得摇了摇头:“其实总掌的身体一直不好。
但是一直未曾对外说。
我也是前几个月前见冬支掌门和三哥频繁的往总院去才有些疑心的。
但是我又并未多想。
我以为是三哥和冬支掌门又有什么新奇的药研制了出来……
可昨儿个……
我母亲来信,说是总掌突然暴毙于总院。
是总掌身边的柊心传到四院的消息。
各院都有些惊讶。
平日里见总掌都是一副威严四起的模样。
怎知,原来总掌身上这几年一直留着一味毒药。
这味毒药居然是故去的上任秋支掌门,也就是年宴时刺杀总掌不成反被关入狱中的月氏茗所下。
月氏茗原来早就对总掌下了药。
总掌也是半年前才在月氏茗临死前逼问出来的。
总掌一直不曾对外说便是怕别院担心。
可不曾想,居然突发暴毙……
我母亲说,这事应该只有冬支掌门和三哥早早的知晓了。
现下为了防止派内起不必要的麻烦。
已经开始进行选总掌的仪式了。”
月氏青听得一阵头疼。
“可月氏茗手里的药不都是从我们冬支拿的吗?
她的药,我父亲和哥哥怎么会解不了?”
月氏仪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我母亲说,那药……是月氏茗从故去的上任冬支掌门得来的……
这药,目前已经失传……”
“那还等什么,我们快走吧!”
刚下了马背的月氏青再一次跃上了马背。
九方月同样焦急的将马绳递给月氏仪:“那你就骑我的马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