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眉顺眼的嘱咐道:“公子,该休息了,要不让这些歌姬都回去吧,您该用晚膳了。”
闻人辞倒是没接话,呆呆的看着梁丘左好一会。
梁丘左自知是自己刚刚多嘴了,连忙想跪下请罪。
闻人辞却手脚极快的扶住了他。
道出那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言论来:“梁丘,你好像个女人啊,怎么看你这唇色……比那些个歌姬还诱人啊——”
孟浪!梁丘左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这厮,居然靠这么近说这种。
果然是登徒子。
一旁的众歌姬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梁丘左羞红了脸。
闻人辞大笑。
“好了,不闹你了。”随即对着一众的歌姬道:“都回去吧。”
歌姬笑着闹着出了院子。
晚上,梁丘左累的两眼的瞪不直了,这公子哥,真是够有精力闹的。
回了厢房的房间,梁丘左脱下了厚厚的侍卫服。
那身材,一看就是个女人。
没错,她不是男人。
梁丘左换了一身轻便的白色衣裳。
入夜,确认门外无人后,梁丘左开门又关门,观察四下无人,轻声一跃,上了房顶。
掏出一张地图来,上面清清楚楚画着府内各院的位置。
她此次的目的,是为刺杀狗官闻人承而来。
因为她,不是梁丘左,她是堂溪微,是多年前被抄家的堂溪遗孤。
这个狗官,白日里观察过他,来看闻人辞时,身边居然还带有两个亲信的侍卫,那两个侍卫一看武功就不低,杀完他身边的侍卫,狗官闻人承早就跑没影了。
而这还是算少的了,平日出门,闻人则的配备十人的暗卫,最能刺杀他的地方,就是这太守府。
然而确实是她把事情想得简单了。
这自家院中,闻人承居然配备了这么多侍卫。
扒在屋檐上,细细观察闻人承院中。
走廊两侧就有数十个带刀侍卫。
细细观察了一下布置位置。
心中已有了定数。
大约在府内待了十多日,这个闻人辞是个多动的,她都差不多熟悉完府内地形了,这其间,她还去了闻人承院中两次。
不过这个闻人承警惕的很,自己只能在外面守着,和几个侍卫干瞪眼,只有闻人辞一个人能进去。
闻人辞开门关门的瞬间,堂溪微快速扫了一眼所能见到的地方,居然就有两个带刀侍卫在里面护卫着。
第二次去闻人承院中时,他不在,她发现院中的侍卫也只剩下两个,卧室里面没有了侍卫。
闻人辞又兜了一圈去书房找他,书房空无一人,一个侍卫也没有。
闻人辞开门,大大咧咧的朝书房主坐走去。
堂溪微低眉顺眼的观察着书房情况,却突然眼尖看到了蔓帘下的一抹暮云裙角。
看着闻人辞大摇大摆的朝那边走去。
堂溪微大惊。
“公子,那个,那个庭院中那个缸里的是什么啊,鄙人瞧着很是新鲜。”
“啊?”闻人辞顺着堂溪微的视线走过去门口,看了一眼庭院的大缸。
“那个啊,那个是紫莲,我父亲不知道从哪弄来的,确实新奇,我也不怎么见过这玩意。”
他似乎也对这朵花起了兴趣,转头看着矮自己一个头的梁丘左,饶有兴致的问他。
“你对这个有兴趣啊?你喜欢?改天我跟父亲讨几颗种子送给你怎么样?”
闻人辞说的很是认真,堂溪微赶忙点头。
“对啊,挺喜欢的哈哈……”
闻人辞满意的看了看庭院,没有再回书房,而是选择出院。
“走,本公子这手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本公子带你去月新院逛一逛。”
“啊哈哈好啊。”
两人走后,书房中,出来了一名女子。
入夜。
那名女子出现在厢房附近。
身后一个穿着黑色侍卫服的身影出现,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回过头看去,是堂溪微。
堂溪微脸上尽是不耐烦。
女子在府中的奴籍名字叫也覃。
“多谢白日搭救。”
“为何不在夜中行事?你可知道你一旦被发现,我们都会被彻查,到时候再安插进来我们的人就是难上加难?府中的我们的人,也都会被怀疑?”
“你是不知,夜中,这太守府内,侍卫更多,你或许还没发现,那些白日里都没有侍卫的地方,晚上都会有那么一两个。”
“这个狗官这么警惕?这么说来,夜晚的侍卫会比白日多?”
“是的,白日里府内的侍卫会跟着闻人承和闻人则出去,自然有有些地方的侍卫会被调走,今天那个书房就是这个情况,但是晚上,闻人则和闻人承回府,府中侍卫最多,而且入夜了,侍卫更加警惕。”
“那闻人则身边也有很多侍卫?”
“对,闻人则不简单,并不如传闻所说的,不受闻人承重视,如果不受重视,他身边不可能有那么多侍卫,而且平日里我在闻人则院中,几乎不怎么能靠近他。”
“那你在白日里的书房,可有什么发现?”
“并没有……闻人承太过老谋深算,这些东西一般不会藏在无侍卫看守的地方,我也只是去碰碰运气,看有没有他落下的东西。”
“那闻人辞呢?我在他院中,为何这院中没什么侍卫,大都是婢女。”
“这个闻人辞确实在表面上受宠,但其实,他身边的侍卫不多,许是因为在外人眼中他就是个草包,没什么可杀的价值,平日里也就是寻欢作乐,但是闻人则或许和闻人承一样,都干着见不得人的勾当,闻人则鲜少在家。”
简单了解了目前闻人府的一些情况,两个人都心中了然。
暗夜中,两个人分道扬镳。
回到厢房中的堂溪微心中已经有了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