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过了一会,他松开了我,却要帮我脱衣服。
我立马往后退,但已经退无可退了。
不是,刚刚还煽情呢,怎的现在突然画风突变了?
凌衡渊:“紧张什么?只是脱去外袍,好睡觉而已。”
“我、我、我自己来就好。”
自行将身上那件厚重的大红袍脱下,露出我昨日穿来的那件布衣。
凌衡渊嫌弃道:“国师府就只给你穿这身?”
“……这是下人的衣服。”还是我找丫鬟借的呢。
凌衡渊没有在意这个小事,只是让我合衣躺下。帮我盖好了被子后,他也躺在一旁,什么话也不说。
我打破沉默问道:“陛下昨日何时发现的我?”
凌衡渊:“在下人说送桃羹的来了,朕便立刻赶过去了。一进门就看到只有你一个人躺在地上,怎么叫你都不醒,唤了郎中来才知晓你昏过去了,并无大碍。”
“陛下不问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
凌衡渊:“朕虽不知你为何换了另一副模样出现在这,但能活着就好了。”
室内一片寂静,过了一会,凌衡渊好像睡着了,我试探地叫了一句:“陛下?”
凌衡渊:“何事?”
“……丞相大人还好吗?”
凌衡渊语气很轻柔,许是太累了:“她很好,就是很想你。”
“郡主呢?”
凌衡渊:“郡主和于公子也很好,他们已经定亲了,明年春将要大婚,他们也很想你。”
定亲啊……于幻意说的意中人居然是郡主。
我的思绪被放远。
凌衡渊突然冷不丁地来了一句:“朕呢?悦己问了这些人,不问问朕吗?”
我沉默着。
凌衡渊:“算了,你绝情得很。睡吧,今日你也累了,有什么话,明日再说。”
我看着天花板,深知今晚是只能在这待着了,叹了一口气,有些困意,便缓缓地闭上眼。
睡着之前还在痛斥自己怎会如此心大,就这样睡在凌衡渊身边了。
我是被痛醒的,不是心痛,是全身痛的那种,痛得有些喘不过气。
我这才想起,今日,还未回国师府喝解药,许是江予辰的毒药药效发作了。
凌衡渊也醒来了,他看着我痛苦的样子,有些茫然和手足无措:“这是怎么了?”
“药……带我回国师府拿药……”
凌衡渊立刻打横抱起我,出了房门。我感觉自己身上的感知在慢慢变弱,模糊之中好像听到了云泽的声音。
幻听吧,大晚上在街上怎么会遇到云泽。
我实在坚持不住了,脑袋也开始痛了。这毒药真是猛,浑身都疼,很快的,我再一次痛晕了过去。
两日内我就昏迷了两次,真是……又好笑又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