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父母可能很有钱,他们请的律师不错,正好借此机会将君程说成了一位精神病患者,君程的父母以及他那个弟弟甚至因此获得了许多人的同情。
这些情况很明显不是君程所乐见的,他嘶吼着说这自己没病,却被护工当做发疯似的胁迫他穿上束身衣,关在带着护垫的空白房间中,整日被喂些是人变蠢得药丸,稍微有些过激的动作出现便会被注射镇定剂。
君程并没有曾经的那些异能或是其他别的什么能力,还瘸着一条腿,所以理所应当的反抗不了三两个护工的安排,即使是再不正常的疯子也忍受不住这样的摧残,更别说这里的护工大多都看过那天的报道,所以几乎没有多少人会好好对待君程。
傅梦影就这样看了许久,看他们痛苦,看他们哀嚎,看他们纠结于现实的可憎,每个人都是同样的无聊,之所以说成是无聊,极大的可能性是因为傅梦影实在不能从他们任何一个人身上获得同理心。
他们痛苦,那就看他们痛苦,他们欢乐那就看他们欢乐,对她而言没什么不同的地方,甚至连记住的必要都没有,及时这些悲剧的源头都是她,但愧疚也好,趣味也罢,甚至连幸灾乐祸的感觉都没有。
傅梦影现在只是一门心思的想要离开这个荒唐的幻境,因为这些都是假象,而她没必要为了假象而执着下去,在外面那个算不上真实的真实当中还有一部分等待着她的生命存在。
况且对于曾经想要算计或是伤害她的人,傅梦影不觉得自己有同情他们的必要,当初没有第一时间就弄死他们以绝后患已经算得上是善良了。
出奇的是,这一次傅梦影并没有什么焦急的心态,并不是因为眼前的一切,而是她相信自己的异能。
幻梦异能所提供的警示作用类似于第六感,几乎说不出原因,更像是一种直觉,以早她并不相信这种感觉,她最多也就用这个方式去测试了一下周围遇到的人是否带有恶意。
但现在傅梦影相信并承认了这个异能,就如同接受了这个并不怎么完美的自己,是的,不完美,她终于承认了这一点。
说到底自重生开始她虽然尽量将目标放到各种变强的事物之上,但内心中却也总在暗自的说着类似你很特别的话,毕竟重生这种神奇的事情说出了太过奇异了。
所以即使失去了父母,她也时刻坚信这自己的重生是有原因的是,所以带着一丝莫名的提防还有一点窃喜,傅梦影下意识的小心着周遭的人与物。
她将情绪藏的很深,深到就连自己都以为不在乎了,但在这里,在她什么都做不了的时候,大脑便开始了思考,最开始是看着他人,随之而来的便是反思自身。
她一点都不特别,同样也不完美,她仅仅只是这世界所有存在着的生命中的其中一员,但同样她并不遗憾,恰恰因为如此所以她更没有了绝望的必要,情绪是很重要的一件事物,但却只有失掉了大部分的人才能明白这个事实。
金色的丝线围绕在傅梦影的四周,就如同她曾经看到过的同样,她抓住了金丝的衣角,随后黑暗便如潮水般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