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忍着。”君铃把主场交给慕容腾瑞,自己则退到牢头平时待的地方,翘起二郎腿,吃着桌上的花生米等他。
也不知慕容腾瑞说了什么刺激的话,牢房那头不断地传来慕容行端的吼叫声:“凭什么你一出生就是嫡子,凭什么父王永远看不到我……”
好吵!
君铃掏掏耳朵,牢头,拿出一包碎银子给牢头,把带慕容腾瑞出来的任务交代给他,顺便抓了把花生米走出牢房。
牢头接过银子,脸上笑开了花,点头哈腰地谢恩。
特别是送走慕容腾瑞之后,又得一笔不菲的小费,转头叫了兄弟出去吃酒,彻夜不归。
于是,天的刚蒙蒙亮,失眠的君铃正临窗吹冷风,思考如何处理与华宇泽的关系时,忽见一个人从太守府外跑过,翻墙跳进了一家院子里。
猥琐的动作,破烂的衣裳,与慕容行端十分相似。
蠢货,逃跑都不会的么?
贴身保护她的枋华已经歇息了,君铃不忍吵醒她,拿墙上挂的弓和箭,从窗子跃出去。
院子里,慕容行端抹了把脸上的泥和汗,撸起松垮垮的袖子,摆开马步姿势,深吸一口气,憋住,准备挪开院子里的大水缸。
由于在牢里被饿得狠了,他头重脚轻,端了两次都没能把水缸移开。
君铃坐在院墙上,看着他猛地发力,暗暗给他加油:一二三,起!
砰水泼了一地,荷花凄凄惨惨地躺在地上,如同捂着胸口的西施般娇弱又美丽,红色的小鲤鱼鳃部拼命开合,就着荷叶上少得可怜的水洼,垂死挣扎。
震天的响声把慕容行端自己下了一跳,他惊悚地环顾四周,想看看周围有没有人发现自己。
君铃懒得藏,还给了他一个微笑。
慕容行端吞了口唾沫,转身,跑!
往反方向跑!
滑了一跤,接着跑!
遇上墙,翻!
随着利箭飞出,一切都结束了。
他痛苦地看着胸前凸起的红色箭头,不知道是从前面还是后面把它拔出来比较好。
鲜血不断地涌出来,他张了张嘴,眼里满是不甘,从墙头上栽了下去。
街道边驻守的三个士兵闻声赶来,看到的就是一个倒在地上的人,胸腔被写着“铃”字的箭矢穿透。
一身藏蓝色长衫的女子从墙上跃下,冷漠地拔出箭矢,甩掉上面的血。
“去看看那边院子里有什么。”君铃亮出自己的令牌,命令道。
士兵们老老实实地看了,其中一个回来报告:“是暗道,暗道里是金子。”
意外收获。君铃唇角微扬:“有多少?”
“五千两左右。”
“这么点儿。”君铃刚扬起的嘴角又垮了下去,安慰自己道,“有点总比没有好。”
说着,她顺手扔给他们每人一两银子:“把黄金搬到我们的库里,切莫宣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