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什么感觉,”云寄书轻笑,不知是嘲讽寄玉的天真,还是单远陌的愚蠢,“你吃牛羊的时候,会为它们的死而惋惜?”
寄玉还是不能接受:“可他是孩子的父……”
“寄玉!”君铃打断寄玉,“去云妃的宫殿里收拾出两件换洗衣服来。”
刨根究底是很伤人的,寄玉后知后觉地明白这一点。
云寄书却仿佛没被伤到似的,追着寄玉的背影喊道:“还有狐白裘和小暖炉!”
她笑眼眯眯,像个孩子一般炫耀:“饰非抢你的东西,我都给抢回来了,厉害吧?”
要受多少苦才能手刃枕边人而面不改色?
君铃怎么都笑不出来:“你抢回来便是你的了。”
“哎哎哎,那可是拓跋锋送给你的信物,我怎么能占为己有呢。”云寄书贼兮兮地说,“你和他走到一起了,是不是?”
君铃没想到她会扯到这个,下意识地躲闪:“别瞎说。”
“啧,还不承认,我可什么都看出来了。”云寄书一副过来人人的表情调侃道。
君铃还有事要做,不能与她长叹,简明扼要道:“孩子你打算怎么办?”
“生呗。”云寄书耸耸肩,心底早就将事情算得明明白白,“就凭我杀了单远陌这一点,拖到预产期不难吧?”
的确不难,但是“这可是单远陌的孩子,如果是个男孩的话……”
就是比单寒义和单宸若更名正言顺的皋国皇帝人选。
云寄书目光微凝:“那就……”
门外突然有人通报,云寄书的话没有继续,半开玩笑地说:“先忙去吧,以后我还要靠你保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