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海的嘴动了动,头低下去。
火把突然亮起,姜海微微眯眼,看见君铃纯白的袖口上染有淡淡的血迹。
“谁!”狱卒引着执锋前来,惊觉监牢有人闯入,紧张地喝道。
执锋看到投在墙壁上的人影,摆摆手打发狱卒:“没事,退下吧。”
他转而看向君铃,打趣道:“刚还在寄玉那忙活,怎么瞬间就出现在这,会分身不成?”
先是晚宴被吓,然后寄玉流产,紧接着又有姜泉自杀。
君铃被光晃了一下,疲惫顿显,勉强扯出笑容说:“我这不是气得慌,想找他理论理论。”
“结果?”
君铃站起来,身子微晃差点掉进背后的监牢栏杆里面去:“他不说话。”
狱卒适时地搬了两把椅子过来,媚笑着请他们坐下。
执锋心疼地看着君铃,让随身侍卫把她送回去:“累了就休一会儿。”
君铃自知避嫌,反而打扰他审问犯人而深感愧疚。
姜海坐得笔直,这是对执锋的尊敬,也是给自己打气。
他做好了一切准备,无论结果是什么。
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而执锋揉了揉太阳穴,整个人往椅子里陷,翘起二郎腿,并没有审问或者审判的意思。
唯有火把噼啪做响,监牢外的雨声透过墙壁传进来,空气格外安静。
静静地,执锋好像……睡着了?
没错,是睡着了,呼吸声很均匀。
喂喂喂,那个杵在一边的侍卫,不管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