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嘞!”拓拔旋大声应了,好像一点也不担心执锋有去无回。
二十个人的小队轻装简行,不到正午就出发了。谁也没有注意到,一个士兵悄悄地从留守的队伍中分离出来,跟在了小队后面。
崇岭是这片地域中水最多的地方,数股清泉从山顶滑下,丝丝缕缕,最宽不超过两米,最窄不过一掌宽。
铜雀对这片地带格外熟悉,递给一人一个白纱口罩说:“岭中有毒气,等到白纱泛黑的时候就要更换。”
白纱挨个递去。排在队伍最后的士兵头低得很深,头盔遮盖住了大部分脸,默不作声地接过。
“怎么少了一个?”递到最后,铜雀发现手里的白纱不够,以为是自己准备失误,便拿出备用的补上。
深入崇岭不是闹着玩的,蛇虫毒蚁总是在不经意间窜出来。
草绿色的毒蛇在树枝盘旋,就在几人的上方,蓄力弹出,张开獠牙,扑向兰溪泽头顶。
银针用毒蛇张开的口中穿过,后脑穿出。毒蛇软趴趴地落在兰溪泽肩膀,滑下去。
兰溪泽脸色泛白:“多谢。”
谢倒不用,少来找我麻烦就行。君铃拔出银针,甩掉上面的血,耳朵微动,神色凝重起来:“不对劲。”
如果说一条是偶然,两条是偶然,三条还是偶然。
那么第四条出现的时候,君铃可以百分百地确定他们被包围了。
所有人自发地将主子护在中间,呈圆形。一条条蛇从四面八方游走而来,黛紫色的信子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