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稍微小声一点?”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凌晨了还这么闹!
一会儿把孩子都给吵醒了。
左今也依旧耍赖靠在她怀里,头枕着她大腿,一个劲儿在她的怀里蹭。
其实,这也是他内心另外一面。找不到别的地方可以发泄,只好在她这儿当一回小孩子。
纪时鸢纤细的手指插进他黑发,也不推开他,也不催他。过了一会儿却突然发现什么东西,声音微微有些惊讶:“左今也,完了!”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肚子疼?还是怎么了?”
左今也几乎立马从她大腿上抬起头来,着急忙慌地问。
“没有,我是说你有白头发了。”
左今也:“……”
被吓了一个激灵后居然听到这消息。
然后人家又重新倒进她怀里,用他的手重叠着她的手放在他头顶。
“有白头发怎么了?是不是不帅了?你不喜欢了?”
纪时鸢:“你这么说……好像确实有点,哪有人喜欢白发苍苍的?又不是古稀之年,肯定是喜欢年轻帅气的小鲜肉才对。”
“……纪时鸢……”他一字一顿地喊她名字。
被她警告:“我警告你啊!我现在可是怀着你孩子的人,你要是敢挠我痒痒或者是干别的,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啊!”
“别的是指什么?”他不要脸地继续深问。
“反正你不要招惹我。”
“难道……你不想?”
纪时鸢感觉他的手又在作乱,有那么一瞬间如同醍醐灌顶。
令她下意识仰头。
左今也见状,心里更是得意,顺着感觉由浅入深。
最终还是被她给拦了下来。
他很明显不尽兴,瓮声瓮气地在旁边叭叭道:“又不是真的进去。
再说了,我的种怎么可能这么脆弱?纪时鸢,我看你分明就是想你那脑海里的小鲜肉,你心里早就没有我了。
哼。还说什么渣男不渣男的,我看你现在就像个渣女。”
最后两个字说的不太明白,但大概的音还是能听得懂。
纪时鸢靠着床头瞄了他一眼,拉被子盖上肚子:“你刚刚说什么?说清楚一点,我听不到。”
“……没什么。”
“那就睡觉。我警告你啊,不能再闹我了,我要是再不睡,肚子里这个该呼吸不顺畅了。”
“这可是你的孩子!”
纪时鸢拉被子盖在身上侧躺。
旁边的人也跟着躺下来了,她等了好久,他却没有把她拉入怀里。
这有些……令她感觉失落。不过,他醉成那个样子才回来,现在好不容易醒来,应该也只是三两句调情的话而已,估计早就没力气了。
都好好休息养精蓄锐吧。
然而正当她刚把眼睛闭上时,听到旁边的人起床的声音。
他把被子整理好了才走的。“你睡吧,我去个洗手间。”
他怎么可能睡得着?
就是刚刚那一会儿和她闹就已经不受控制地起反。应了。
不能在这闹她,他当然得想个别的法子了。
纪时鸢微微仰着头往洗手间的方向看,很快里面就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那水声……无故透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纪时鸢听得也有一些迷糊,发热。
她又倒了回去。后来转来转去到底睡不着,便掀开被子去了楼下。
在楼下撞到保姆阿姨。
她披着衣服从房间出来,灯开着,两个人只是微微有些惊讶,缓过来后保姆阿姨先问:“太太,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休息啊?是饿了吗?”
纪时鸢:“我倒是不饿,下来给他拿点东西。”
“先生已经醒了?”
她再点头。
“那你叫我就好了呀。先生有没有说想吃点什么呀?要不我给他煮碗面条?”
“随便都行,我帮他煮吧。阿姨,你先去休息吧。”
大晚上的,阿姨也一把年纪了,经不住折腾。
“哎呀,没事,也不是每天都这样。反正我也有些睡不着。
太太,你要不要也来一碗?”
纪时鸢有些犹豫不定。
“哎呀,没事儿的,我知道你们年轻人现在身材管理,但是偶尔吃一次没关系。
而且你能陪先生一块吃,先生肯定会高兴的。
我这就给你做,等着啊。”
“……嗯,好。我帮你打下手。”
纪时鸢把蔬菜拿出来清洗干净放在旁边,就站在边上看阿姨煮面条。
好像厨房用具到了她们手里看起来都要顺眼许多。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贴合感。
她煮面的方式和……死去的母亲差不多,等到水沸了就放一些菜杆下去,然后再放面条,最后才放菜叶。
这样到碗里所有的东西都熟了。再加上制好的辣椒酱,小葱。
那香气扑鼻而来。立马就勾起味蕾。
“太太,在这儿吃还是端到楼上去?要不你上楼,我一会儿做好给你们端上去?省得先生再跑一趟。”
“也好。谢谢阿姨。”
“没事没事。你回去吧。我一会儿就来了。”
“嗯,好。”
她先上楼去看看他好没好,别一会儿阿姨来了他还在洗手间。
果然不出她所料,浴室的水还在淅淅沥沥的响着。代表他的事儿还没完。
这都已经快半个小时了。
她在门口颤着心敲了一下。
“怎么了?想通了,想进来?门开着的直接推就行。”
“……”
纪时鸢瞬间石化。
她就不应该叫他,不应该关心他。更不应该答应阿姨给他做面!
这不要脸的狗东西。
“跟你透个话,刚刚阿姨给你煮了面,马上就端上来了,你要是没好的话,我就让她亲自叫你。”
“……”
这女人够狠。
左今也只好加快速度。
几乎是他刚穿好睡袍,保姆阿姨的面条便送上来了。
他就在保姆阿姨后边。
阿姨把面条放在茶几上。
“谢谢阿姨。”纪时鸢说,一边说着一边开始重新摆放碗的位置:“阿姨,你快回去休息吧。”
“好。那你慢慢吃,我就先下楼了。”
“谢谢。”左今也说。
阿姨从房间退出去,把门给他们关好。左今也把搭在脖子上的毛巾一下子抽下来,随意丢在沙发上。
先埋头嗅了嗅。
纪时鸢把一双筷子递给他:“你是小狗吗?嗅什么?快吃啊!”
“我在闻有没有你的味道。”左今也接过筷子埋头嗦了一口面,瞬间觉得胃里舒服了一些。
“嗯,味道不错。你做的还是阿姨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