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嫣被傅疏月吵醒,听说下雪了,直接裹着被子去了窗下。
傅怀舟看着自己裸露的上半身,着实无语了。
她将被子都拿走了,自己盖什么。
楼下的院子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雪。
裴嫣兴奋地转头,却在触及到傅怀舟的身体时大笑出声:“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连忙扑过去,用被子将他盖起来。
傅怀舟无奈道:“雪下的很大?”
裴嫣忙不迭点头:“反正可以堆雪人,估计下了一夜。”
傅怀舟连人带被子将裴嫣抱到窗台上,满目的白在早晨阳光下显得耀眼。
“待会儿出去玩雪的话要戴手套。”
裴嫣应了声,说:“你陪我一起呗,咱们堆个雪人?”
“好。”
早上给长辈拜了年,全家人吃了早饭后,孩子们跑进了院子撒欢。
傅疏月带着两个小孩一条狗,傅怀舟霸道地让他们去了后院。
傅疏月:“……”
她不情愿,但是她不敢反抗。
更何况她哥给她包的红包也着实大。
裴嫣兴致勃勃,就在腊梅树下堆起了雪人。
“你给我滚个大球。”
傅怀舟戴着手套,认真执行命令。
裴嫣自己哼哧哼哧滚了个小球。
等傅怀舟完成,她将小球放在大球上面,一个雪人的雏形便好了。
家里工人早上发现下雪了,已经将堆雪人工具都准备好了。
裴嫣觉得贴心,将两枚圆圆的黑色纽扣按进白雪里充当眼睛。
觉得胡萝卜很丑,她没用,用围巾围了一圈。
“挺好的,我再捏双耳朵。”
傅怀舟眼睁睁看着雪人变成了熊。
裴嫣很是得意,对着雪人拍了好些张照片,哪知道进朋友圈一看,都是堆雪人的视频。
人家堆的还漂亮。
她瞬间失去了发朋友圈的兴趣。
傅怀舟见状走过去,得知原因后偏头轻笑了声。
裴嫣心想:我堆雪人不行,打麻将一定可以,毕竟还在新手buff期。
于是初二回娘家时,裴嫣强烈要求打麻将。
宣虹偶尔会在家里邀请富太太们上门娱乐,家里自然也有麻将桌。
只是当年三十赢的都输了后,裴嫣脸都垮了。
剧本明明不是这么写的啊。
傅怀舟无可奈何,毕竟他敢眼神威胁自己亲爸,不敢也这样对泰山大人。
这老两口也真是的,面对亲女儿也不留情。
过年也就一个礼拜的假期,初三之后,傅怀舟和裴嫣便忙着从晚香堂搬去海棠湾。
裴嫣最终还是决定去海棠湾。
见了傅疏月的狗狗之后,她也决定,不养狗了。
傅怀舟每年都是过完元宵节才上班,正月十六的时候,他和裴嫣邀请了朋友过来暖居。
夏听晚和唐心一前一后进来,两人都带着礼物。
后面是顾景炀。
傅怀舟问顾景炀:“沈霁和鹏子呢?”
“后面呢。”
唐心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她跟裴嫣不怎么熟,都是托夏听晚的福。
但上次两人的合作让唐心也出圈了。
没一会儿,沈霁跟孙鹏也上来了。
男人们坐在客厅闲聊,裴嫣带着两位女士去了另一个休闲区。
裴嫣迫不及待问唐心:“我纯粹就是八卦啊,你真跟顾景炀在一起了?”
唐心没否认也没承认,倒是夏听晚看出她的纠结,说:“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顾景炀不都知道了吗?”
裴嫣眼神问:“知道什么?”
唐心说:“我当初认识顾景炀,其实都是因为我想找个靠山。”
裴嫣并不意外,娱乐圈没背景,只有被吃的份。
只要顾景炀愿意,别人也说不了什么。
唐心当初其实听懂了顾景炀的暗示,但她并没有接受。
如果接受了,她就是顾景炀所有小情人里的其中之一,玩过给点钱也就忘了。
唐心受够了饭局上那些制片人、导演,最终找上了顾景炀这个冤大头。
最起码他长得帅,有礼貌,不会随意作贱女演员。
拒绝他之后,顾景炀果然如她所愿对她有些印象。
看着吃不到,都是他这个花花公子的通病,顾景炀也不例外。
哪知道在纠缠的过程中,顾景炀竟然真的对她心动了。
唐心立刻想要换目标,被顾景炀发现,差点没动手揍她。
但顾景炀缓了许久,抱住她说:“以后我保护你。”
一句话让她鼻头发酸。
没人知道,她在这个圈子里有多么艰难。
没有背景的一个人,要想拒绝某些潜规则,她甚至不惜划伤自己。
这样倔强又不懂变通的人,很快遭遇了封杀。
要不是顾景炀,娱乐圈早已查无此人。
所以唐心对顾景炀的感情很矛盾,她清楚地知道,男人根本不可信,却又清醒着沉沦。
越是狗血越是抓住人眼球,裴嫣听她说完全程,感觉吃了好大一口瓜,别人都不知道的那种。
这就是有娱乐圈人脉的好处吗?
“诶,春节之前上热搜的那个男明星,他真的出轨了?还一夜两个?”
唐心哭笑不得:“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但当时爆出了视频,这个问题,每个人看法都不一样。”
其实都是套路,被拍不承认,没多久就宣布离婚。
她们在里面聊的时候,其实大客厅也在问顾景炀关于唐心的事情。
顾景炀叹了声气:“老子这次是真栽了。”
傅怀舟默默喝了口茶:“我见你在群里嘚瑟还挺开心,又在我这里叹什么气?”
顾景炀苦笑:“她不相信我们能一直走下去。”
沈霁损他:“是不相信你吧。”
顾景炀:“……”
孙鹏:“谁让你以前不靠谱的,换我我也不放心。”
顾景炀一脚踢在孙鹏小腿上,特嫌弃道:“我特么要你放心?”
孙鹏白他一眼:“君子动口不动手,你这样给人看见以为你有家暴倾向。”
顾景炀简直无语。
沈霁和傅怀舟一旁看戏,见状,说:“看来你和唐小姐的爱情之路还有的走。”
孙鹏又插嘴道:“人家还有爱情路,咱俩呢?咱俩什么也没有。”
沈霁:“……我要是想谈,分分钟的事,但我是不婚主义者,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吧。”
这下轮到孙鹏无语了:“不是,我过年在家被催婚也就罢了,合着我上这儿来还得被你们几个没义气的催婚?就知道欺负我是吧,单身有罪啊?”
“谁欺负你了?”裴嫣笑着走了过来。
孙鹏告状:“嫂子,是他。”
傅怀舟:“……”
他刚才可没说一句话。
他看向孙鹏:“你没事吧?”
孙鹏得意地“嘁”了声:“我嫂子只能管你啊,我不说你说谁?”
傅怀舟:“那你为什么不说顾景炀?”
顾景炀给了他俩“别拉我下水”的表情。
夏听晚:“……你们真的很幼稚。”
孙鹏口无遮拦:“看来你喜欢成熟的。”
夏听晚莫名其妙想到了霍行简,她想反驳,张了张嘴,又反驳不出来。
知道内情的裴嫣抵了下她胳膊:“走啊,吃饭去,时间差不多了。”
大厨忙一上午,这顿饭他们从十一点吃到下午一点。
酒水多少都是沾了点的,反正可以叫代驾,也无所谓。
下午四点左右,他们陆续离开,偌大的豪宅里只剩下裴嫣和傅怀舟。
朋友来过的痕迹已经被收拾干净。
裴嫣坐在沙发上勾住傅怀舟的脖子,小声道:“晚晚说布料胚样好了,让下个礼拜去试穿。”
傅怀舟反手拍了拍她的头:“我很期待。”
裴嫣:“你要到正式的婚礼才可以看见。”
傅怀舟:“我依旧期待。”
裴嫣:“可是婚礼之前要忙好多事,整个婚礼流程下来都要换好多套衣服,好多细节都要我们拿主意,但这个过程挺开心的。”
傅怀舟揉了揉她的手。
明日就要上班,开始新一年的忙碌。
嘉格博莱在港的春季拍卖会,在五月底举行。
在此之前的拍卖行展览,裴嫣去了现场,她的那套珠宝也赫然在列。
不过后期她并不需要到场,因为今年,她开始了自己新系列的设计。
5月22日,嘉格博莱在香江湾仔会议展览中心举行。
此次拍卖汇聚了来自全球藏家的中国书画和瓷器艺术品,其中重中之重便是某个朝代的书画家真迹。
早年流落国外,傅怀舟这次的目标就是这个。
是老爷子吩咐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