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碧慈泪眼婆娑的瞧着她，哭着唤道：“嫂嫂。”

苏碧慈断断续续的吐了一句“他是我的丈夫啊！”便俯在腿上痛哭起来。

苏翰文目光呆滞的盯在地面，喉咙里涌起一股腥甜，脸上的笑意却越发扩大，一边称好，一边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

“你要丈夫是吧，你要护着他是吧，那我走，我走！！”

他低吼出最后一句，快步朝着门口走去。

“哥哥！！”

苏碧慈哀怨的嘶吼声在他身后响起。

苏翰文眼眸颤了颤，泪珠从眼眶挣脱滑落。他转头苏夫人喑哑道：“我们走。”

苏夫人担忧的瞧着他，手搀着他的胳膊，一步步往外走去。

“哥哥！”

苏碧慈无力的唤了一声，这一声之后竟是一口气提不上来，狠狠咳嗽了好几声。

张作黎忙从地上连滚带爬的跑到她的床边上，急忙为她抚摸着后背，顺着气。

雾气朦胧了苏碧慈的双眸，她转头瞧着模糊不清的他，哭了两声，便紧紧抱住了他。

“我要怎么选，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两个男人，让我怎么选。”

张作黎眼中的泪又溢满了，他只恨自己护不了她，还给她带来伤害。

“我在这儿，我在这儿，你别哭，你不能哭的现在。”他颤声安抚道。

尽管他知道无论他怎么安抚，伤口依旧在，他抚不平的。

苏碧慈哭着哭着，忽地想起了一件事，她“腾”的一下直起了身子，手覆上自己平坦的小腹。

她似是有些期盼的问张作黎道：“我们的孩子还好吧？”

这一句问得张作黎泣不成声，身子不住的颤抖起来。

苏碧慈一下子怔住了，她双手紧抓着他的袖子，高声逼问道：“我们的孩子还好吧！还好吧！”

张作黎闭上双眸，他不忍去看她这副模样，心此刻如刀绞般疼，疼得他喘不上气来。

唯有眼泪跟开了闸似的往下淌。

苏碧慈摇晃着他的身子，歇斯底里的怒吼道：“你说话呀！你告诉我，我的孩子还在呀！”

张作黎睁开痛苦的双眸，颤抖的手抚上她的脸，吐出了苏碧慈觉得这辈子听过的最残忍的话。

“孩子以后一定还会有的！”

苏碧慈“啊”的一声将他一把推开，双手紧攥着头发，痛苦的抵在床上。

“啊！！”

她痛苦的嘶吼着，像是要把心里此刻的痛苦全部喊出来。

张作黎哭着从地上爬起来，抱住她颤抖着的身子。

“碧慈！他还会再来的，一定会再来的！！”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