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天道意识进入姜无咎识海之后，被通灵玉鉴截获。

也不知这伴生灵宝来源于何处，竟能将天道意识压制。

那抹天道意识在通灵玉鉴的压制下越来越弱，眼看就要飞灰湮灭，它终于出声：“快停下，我没恶意！”

姜无咎的神魂小人盘坐于通灵玉鉴之上，他神情严肃，目光中满是怀疑。

毕竟他刚刚就要通过问心劫了，还被小塔强行压制住。

“我凭什么信你？”

那道小意识叹了口气，“我若真有恶意，你们怎么可能过得如此顺风顺水？”

姜无咎轻笑一声，“都说天道无情，公正无私，但你嘛……”他目光揶揄地看着那抹小意识。

一道叹息声响起，“你不用试探，我确实是天道的一抹意识。”说着它身上紫光大盛，姜无咎丹田内小塔与其共鸣。

姜无咎眉间微皱，对小塔的“叛主”行为警惕非常。

“大劫将起，无论你愿不愿意，都会被卷入其中。”

“从你降生于道玄界开始，姜家命运的齿轮就开始转动了。”

姜无咎仍没放松警惕之心，“姜家不过是个元婴小家族，如何能被天道看中？”

那抹意识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异数，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

“唯有我们一起合作，才能超脱出劫难。”

“合作？天道无所不能，又会需要我做什么？”姜无咎硒道。

“混沌中存在亿万界面，数不胜数，你可知为何比道玄界等阶高的仙界没有入侵吗？”

姜无咎神情凝重起来。

“只要我还能掌握绝对的界面权柄，在规则之下，仙界天道就不能够出手，而派出的那些仙人更通不过道玄界的界壁阻拦。”

“而我的力量，一则来自于道玄界本身的强盛，二则来自于气运的支配。”

“乱古末期的大乱已将我重伤，数百年后，数百年后道玄界会出现偷渡而来的‘异端’，这些‘异端’会汲取掉界面气运，破坏道玄界灵山灵脉。”

“一旦我衰弱到一定程度，仙界天道就能直接出手，等待道玄界的就是一场灭世之灾！”

天道意识的这一席话冲击着姜无咎的观念，“那你不能直接出手灭掉那些‘异端’吗？”

它又叹了口气，“对方身上有仙界气运庇护，我无法探查，也无法动手。”

它看了眼通身紫光的通灵玉鉴，“只有你，只有姜家，若气运固定到你们身上，才不能被‘异端’褫夺。”

姜无咎更是不解，他曾经以为自己是天道看中的气运之子，如今看来，似乎不是这样？那他的存在是什么？姜家又为何也可以成为异数？

“你无需多想，待你成仙入道之后，一切缘起自会显现。”

姜无咎沉默半晌，最终道：“如何合作？”

天道意识终于露出笑容，“以你丹田中那座小塔作为姜家的气运之器，日后姜家所获取的气运都能被小塔凝聚，无法被‘异端’夺走。”

姜无咎微眯起眼，“那你呢？你能夺走塔中的气运吗？”

“我与姜家共掌一半权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