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皇后那出来, 卫长安同谢灵儿说,她明日就回去了。
还来不及问她皇后都说了些什么,谢灵儿张嘴,“为什么呀??好不容易皇后知道你这号人了。”
“你努努力,太子妃也不是不可能啊?”
“皇后已经知道我这号人,之后成与不成,和我在不在都没多大关系了。”卫长安想的明白,“但是我继续留在行宫,会成为众矢之的,我怕防不胜防。”
“可你回家也不见得安全,你大堂嫂还想着你嫁到她娘家去呢。”谢灵儿皱眉。
“自家人的手段熟悉,也好防范。”卫长安笑,她已经做了自己想做的,不管成与不成,她也没有遗憾。
太子听闻她要回家,让郑阳去送送。
说是送送,其实也是提醒,此女太子已经看上,莫要横生枝节。
这样看,太子和亓肇还是有本质的不同。亓肇当年在太后钳制下,既无自由也无权柄,在湖边上看见一个漂亮女人,之后看不到了也不能去问,还当是自己做梦了。
太子乃嫡长子,自出生就众星捧月,除了谋反以外,他什么事都做得。
忠勇侯府对竟然是太子安回来诚惶诚恐,大堂嫂关起门来嘀咕一句好好的当家主母不愿意当,想着攀高枝去东宫做妾,真是下贱。
但是面上不敢吐露分毫。
连在后院潜心修佛不问家事的老太太都出来过问,知道皇后见了卫长安又有赏赐,“你出生时倒是有批命说你命好,你爹去的时候我还深恨,幼失怙恃算什么好命,原来是应在此处。”
卫长安低头,“爹虽然去了,但是我有祖父祖母,大伯伯娘的照顾,也不算没有依靠。”不管祖母在父亲去世后是如何放任大房欺压二房的孤儿寡母,但是现在就是亲亲一家人。
老太太给了卫长安一个妆屉,大房太太看见那箱子上流光溢彩的螺钿,眼都红了,“今日托长安的福,才能见着老太太的老底儿。”
“当初孙媳妇进门也就给了一对镯,长安,打开屉子给伯娘看看,里头是些什么好东西?”
“祖母给的,便是一针一线,也弥足珍贵。”卫长安道,“这都是祖母给孙女的念想。”
卫长安不在乎屉子里是什么东西,哪怕是一堆破烂,只要从祖母手中接过,在这侯府里就是一个信号,大房就不能再肆无忌惮的欺负二房。
回到房中,李玄素早等着女儿,“可是在行宫发生什么事,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发生了大好事。”小果喜气洋洋,“皇后娘娘请小姐去喝茶,今日回来是太子身边的近侍送回来的,老太太都出佛堂了,还给了小姐这个。”
小果展示妆屉。
李玄素一脸震惊,“我以为你是去行宫散心,同小伙伴玩耍,怎么又是皇后娘娘,又是太子的。”
“我去攀高枝了。”卫长安叹气,“不然真的等伯娘做主把我发嫁。”
“我还活着呢,你的婚事哪里轮得到她做主。”李玄素反身坐到她对面,“我都同你舅母说好了,你舅舅有个学生,爹是工部员外郎,他自个也考上了秀才,只等你去看一眼,要是合眼缘,这事就成了。”
“事情要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就好了。”卫长安叹气,母亲总觉得父亲没了,她们要依附侯府生活,舍些钱财没什么。
但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他们要的不是一点半点,要的是全部。
一个员外郎家的秀才,又如何和侯府抗衡。
就算她能保全自己,真的如愿嫁过去,但是弟弟呢,出嫁低的女儿想回过来管娘家事那是千难万难。
她一定要护住自己,也要护住弟弟和娘亲。
“娘同皇后娘娘下过棋,怎么不和我说?”
“这有什么好说的?”李玄素不解,皇后娘娘棋艺平常,没有值得说道的地方。
“这事已经定了吗?不能回转?”李玄素还是担心女儿,“就算东宫是好去处,娘也不想你去做妾。”
“此事还没有定论,担心我做妾还是早了些。”卫长安看着她忧愁子,又笑着安慰她,“给太子当妾也是我高攀了,我自己愿意的事,你放心,我能过好。”
“你不是听了我说的皇后当年在猎场的事才起的心思吧?”李玄素追问。
卫长安没反驳就是默认了。
“你胆子怎么就这么大,万一让太子知道,你还能有好?”李玄素又着急。
“如果我能装一辈子,他怎么会知道。”
太子妃的人选,太子和陛下还有一段时间僵持,双昭的驸马,丽嫔同丽昭商议了许久,看中了长宁侯府的公子,唯独定昭,魏向晚得闲的时候,她就在魏向晚身边待着,魏向晚不得闲,她就一个人待着。
也不出门,也不交际,不知道她想找个什么样的驸马?
魏向晚问她,“你现在有心事也不同母后说了,那你想嫁个谁总要有个说法。”
“我想嫁给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