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通远这话一出,何赛花立马偃旗息鼓,闭上了嘴巴。
看着伶牙俐齿的姜岁,她不甘心地瞪了一眼,什么货色也敢自己乱扣帽子!
“同志,里面的患者是你什么人?”
葛通远瞧着姜岁的孕肚,问得有些小心翼翼。
可别是阿淮那小子乱搞男女关系,弄出的人命。
见他态度不错,姜岁回了一句,“我丈夫。”
这无异于一道惊雷,将葛通远和何赛花的脑袋都炸懵了。
阿……阿淮什么时候娶的媳妇?
他这个当爹的怎么不知道?
她这个继母怎么都没听说过?
“你说里面腿受伤的男人是你丈夫?”
葛通远不死心的仔细问了一遍,像是要再确认些什么。
阿淮即便与自己再闹,可他终究是他老子,哪有儿子结婚成家都不告诉自己老子的?
这是拿他当外人啊!
不,甚至连外人都不如。
“对啊!”
姜岁拧眉看了他一眼,这人怎么奇奇怪怪的?
葛通远难受地捂住了胸口,阿淮这是与自己彻底离心了。
看着眼前一副乡下妇人打扮的女同志,他甚至都觉得阿淮这是在报复自己。
因为他在阿淮母亲离世后,就火速娶了一个乡下村姑何赛花,而且她还只比阿淮大了五岁。
老夫少妻的搭配一直令阿淮不耻,尤其在他得知他们在他母亲病重时就搅合在了一起,阿淮更是痛恨他。
看着姜岁的孕妇,葛通远的神情有些复杂,此刻的他不知道自己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他就要有孙子了,该高兴的。可瞧着这乡下妇人,他又高兴不起来。
何赛花盯着姜岁的孕肚眼底闪过了一丝怨毒,那小贱种瞒得可真紧!
想到他只是伤了一条腿,如今还不用发愁找不着媳妇,儿子也快生了,似乎对他造不成啥伤害,何赛花就恨得咬牙。
这女人一旦生下儿子,就是自己再阻拦,葛通远也会松口让她进门的。
这是何赛花最接受不了的,一个乡野村妇凭什么这么轻易就能嫁入葛家,而她却要经历那么多苦楚。
当初那段屈辱的经历让她在人前人后受了不少非议,更是继子攻讦她的把柄,她甚至都不敢反驳。
她不觉得耍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上位有什么可羞耻的,至少攀上葛通远她过上了吃喝不愁的好日子。
可如今瞧着眼前的妇人比自己更容易嫁做葛家妇,甚至还不用耍些被人诟病的手段,她整颗心就无法平衡。
这两人脑子怕不是有什么问题, 被他们盯得发毛,姜岁自觉站得离他们远了些。
葛通远见了又是心一塞,公媳见面不识,可见阿淮在儿媳妇跟前说都没说起过自己这个公爹。
“同……同志,你怎么称呼?”
人家不认识自己,他只能厚着脸皮上去套近乎。
“……?”
姜岁一脸问号,他们很熟吗?
她扶着肚子往前走了几步,离他们更远了些。
“……”
搭讪失败,葛通远更心塞了。
自己看起来像个坏人吗?
让儿媳妇对他这么警惕,理都不理会他一眼。
何赛花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装什么清高?
这乡下妇人现在是还不知道葛通远的身份,等知道了该是她百般讨好的时候了。
“同志你好,我是葛通远,葛……葛淮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