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是什么书,这么慌张?”
迟聿一走,姜岁就翻找了起来,他刚才的表现令她不由有些好奇。
“藏哪儿去了?”
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姜岁心里不禁泛起了嘀咕,他这藏得越严实说明越有鬼。
可她就差把炕拆了,愣是啥都没找着。
……
“老伯,你忍着……阿嚏……”
迟聿此刻正在牛棚里替许广白治疗腿伤,冷不丁突然就打了喷嚏。
“不好意思。”他歉意道。
吸了吸鼻子,迟聿的眸光落在了一旁的医药箱上,这时候念叨他的只有姜岁了。
幸好出来时他把书给带上了,以他对姜岁的了解,事后一定会好奇去探究的。
别看当时她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甚至都没多问一句,但这会儿她估计把屋子都翻了个底朝天。
“小伙子,你师承何人?”
内行看门道,迟聿处理伤口的手法令许广白多了一丝探究欲。
一旁瞧热闹的石老头连忙摆手,“嗐,俺们这乡下能有什么老医生,人三子是自学的。”
“自学的?”
许广白不由多看了迟聿几眼,这孩子真的是这么有天赋,还是故意做戏迟串通好的?
“嗯,随便翻了几本书,比不得您老人家。”
迟聿由着他打量,不急不缓替他将腐肉剔除。
“你知道我?”
许广白心中一滞,看来真如自己猜测的那样,他是奔着自己的医术来的。
“不认识。”迟聿摇头,“不过你身上带着药草的香气,想必只有常年与药草打交道的大夫才能做到吧?”
“有吗?”石老头吸了吸鼻子,甚至还朝着许广白凑近了几分。
“三子,你他娘真是个狗鼻子,俺凑这么近可是啥都没闻出来。”
“老石叔,你这是年纪大了,鼻子也跟着失灵了。”迟聿笑着调侃了一句。
看着在他身前蹲下的小伙子,一时之间许广白也分不清他究竟是否别有心机了。
他决定再看看,旁敲侧击道,“你都看了哪些书?”
“《伤寒杂论》、《黄帝内经》、《本草纲目》、《针灸大成》……”
迟聿想也没想就说出了一大堆书名,当初跟着徐老头学中医,没少被他刁难。
为此他下了手术台,还得抽出时间看各种中医医书,必须背得滚瓜烂熟以备他不时的抽查。
大概是见他足够坚持,徐老头这才松了口,把祖传的医术悉数教给了他。
那几年他看过的医书数不胜数,只要闲下来就去徐老头那里,一坐就是一整天。
因此他对药香味极其敏感,猜出了眼前老者的身份。
“你还懂针灸?”
没想到他读了这么多书,许广白愣了一下,就是不知道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