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你不结婚那死了咋办?”
姜岁万万没想到穿书后,她竟然还没躲过催婚。
就因为肚子这里这个性别还未知的小豆芽,大姐已经跟她讲了十几分钟女人不能不结婚,就差让她原地再婚了。
可她现在好像头婚还没离吧?
姜岁颇为无奈地撇了撇嘴,“大姐,结婚了也不能起死回生啊!”
“你……你这……”
这人咋就这么油盐不进呢?
她还真是头回遇到这么离经叛道的妹子,嘴巴都快说干了。
大姐端起搪瓷缸子“咕咚咕咚”猛灌了几口凉白开,“妹子啊,姐作为过来人,跟你说的那都是掏心窝子的话。
你啊,还是太年轻了,女人带个孩子再婚可不好找。丫头片子还好,将来能换彩礼;带把儿的一般男人都不想养,将来帮他讨媳妇儿可是要花大价钱的。”
不是,怎么又绕回了她要带孩子再婚了?
大姐大概是词穷了,情真意切地看着姜岁,宛若一位知心好大姐。
“大姐你说得太对了,再婚的女人真不容易,所以我要是离了绝不会再找。”
姜岁一脸认真地点着脑袋,这郑重的模样像是真从大姐的教诲中领悟到了真谛。
大姐:“……”
她……她想表达的是这个意思吗?
大姐僵硬地扯了扯嘴角,想要挤出一抹微笑却比哭还要难看。
姜岁佯装没看到,要不是因为吃了大姐的一块桃酥,她早就怼回去了,哪能这么好脾气地忍受别人说教这么久?
耳根刚清静,病房外就响起了那道尖酸刻薄的嗓音,“这里,那小贱蹄子就住这里。”
“娘,注意影响,这可是在镇卫生所,不能给咱迟家洼大队丢人。”
猛地听到有人约束孙菊香,姜岁有些吃惊,这低沉而又越带沙哑的嗓音到底是谁发出的。
就迟家那一窝极品,姜岁猜测大概是还在上学的迟小叔子,读书人在外面即便是假仁假义也是要顾忌些脸面的。
“啥影响?三儿你嫌弃娘给你丢人了……”
孙菊香刚要嚎被迟聿眼疾手快捂住了嘴巴,“娘,大伯可是瞄准了今年的先进大队。”
果然一提到迟大伯这个大队长,孙菊香立马哑火了,只是不满地哼哼了两声。
“盼弟,既然你人都没事了,就跟娘和三子一起回去吧?”
脚步一踏入病房,孙菊香脸上挂着抹假笑,嘴里说着漂亮话,行动上嘛对着这个儿媳倒是怎么都亲近不起来。
“老大家的,别杵着了,过来扶着你三弟妹,咱们……回家!”孙菊香特意将“回家”二字说得格外亲切,似乎那是儿媳妇们的港湾一样。
姜岁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无福消受迟老太太突如其来的和蔼可亲。
迟聿想上前搭把手,又碍于男女有别还是站在了孙菊香身后没挪步。
临走时,大姐还不死心朝着姜岁身后大喊了一声,“妹子,回头你要是想明白了就去镇牛奶站找陈二花,姐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