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灵说，嬴政提问，同时，嬴政提笔记录批注。

两人分工合作，配合默契，但这点时间依旧不够两人整理出一系列完整公正且有效的策略。

因为系统的惩罚，张起灵的身体还很虚弱，但他想快些帮到嬴政。

所以，他一直无视身体传来的疲惫之感，还欲继续，打算今天结束之前帮着嬴政把这份策略完善完成。

张起灵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嬴政却是在意关切得很。

他一直注意着张起灵的状态，在张起灵几乎完全将自身的重量靠在他身上时，嬴政知道，张起灵到了现阶段的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了。

于是，他非常强硬的，收起竹简，带着张起灵起身。

他先让膳房送来吃食，陪张起灵吃完后，又让他喝了一碗药。

然后，他带着张起灵去外面走了一圈，回来，便亲自伺候张起灵洗漱，然后上次睡觉。

张起灵并没有睡意，但架不住嬴政虽然温柔，态度该强硬时却无比强硬。

倒不是张起灵没有反抗的能力，只是，他知道嬴政是为他的身体考虑，也知道自己的身体到极限了。

照顾张起灵睡下后，嬴政吹灭了大半的蜡烛，这才回到书桌前，继续之前没完成的工作。

夜色渐深，张起灵平躺在床上，一时间，他耳边只有自己细微的呼吸和嬴政书写拿放竹简时发出的细小声音。

伴随着这细微的声音，原本没有睡意的张起灵一点点放松。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睡着了。

没有做梦，睡得很沉，很安稳。

听到张起灵的呼吸声趋于平静，嬴政这才放下笔，抬起头看向床边的方向。

看到张起灵严严实实盖着被子睡着大床的内侧，嬴政内心一片柔软。

他情不自禁盯着看着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提笔继续工作。

又忙碌了一个多时辰，嬴政感觉困意来袭，他没有勉强自己再继续，而是将竹简和笔墨分别整理摆放好，然后起身轻手轻脚朝床边走去。

他轻飘飘坐在床边，侧头看着熟睡的张起灵。

好一会儿，他试探性伸出手，摸了摸张起灵明显消瘦很多的脸。

他的动作很纯洁，内心也没有任何的别样想法，满满的都是心疼。

许久，他无声叹气，对着张起灵轻声道：“起灵，什么时候，你才能把你不愿提起的一切说给朕听呢？”

熟睡中的张起灵自然听不到，更不会回应他。

又静坐了很久，嬴政起身，小心翼翼脱去外袍，然后掀开被子，在张起灵身边躺下。

他一点点靠近张起灵，在不惊扰张起灵的前提下，一点一点又一点，终于，将张起灵抱在了怀中。

屏息观察了好一会儿，确定张起灵没有被他的动作弄醒，嬴政才放松下来，抱着张起灵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