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之前的事了,那都是中秋节前了。”乔瑛若坐下后往堂屋四处看看,这么久没来,倒没有什么变化,杨氏的牌位仍在条案上供奉,香炉里刚插上三炷香,屋里一股子厚重的香火气,和前几回来闻到的味儿一样。
崔珩摸摸她的脸,“怪我,许久没进府里。”
乔瑛若下意识在他掌心蹭了蹭,笑着:“你看,一眨眼都快到冬了,过了冬今年也就过去了,然后还有两年,这样算起来,日子过得可真快!”
“瑛若。”崔珩吐出一口气,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的位置。
“对了,你中秋节怎么不到府里去?”乔瑛若问。
“你们家宴,我去凑什么热闹。”
“哪能这么。”乔瑛若皱眉看着他,不高欣:“你把自己当外人了不成?”
看她真要生气,崔珩忙哄道:“不当外人又如何娶你呢?”
乔瑛若一听觉得似乎也是这个理儿,但是想想自个儿当时有多盼望崔珩来,结果等到头来却是一场空,就不大乐意,还是了句:“下回不许这样,我可不想……”
“独守空闺。”她还没完,崔珩就给接上了。
“你快些忘掉。”听到这四个字,乔瑛若惊得险些没跳起来,忙探身抓着他衣襟逼迫道。
崔珩干咳了两声,强忍着笑:“我忘掉,我这就忘掉。”
看他的样子就知道是骗人,乔瑛若哼了声,撅着嘴背过身不理他了。
“我错了,瑛若别生我的气了。”崔珩立马乖乖哄人。
“哼!”乔瑛若故意又哼了声。
“瑛若。”崔珩走到她身前讨好地叫了声。
乔瑛若却不搭理,立马转到另一边去,如此两个来回,崔珩笑容一敛,俯身逼近她,两手按在她坐得交椅扶手上,将人圈在自己两臂之间。
“你干嘛?”乔瑛若缩了缩身子,发现自己无处可躲,而且玛瑙又不在,更没人来救她。
崔珩低头在她嘴巴上亲了一下,柔声哄道:“不生气好不好啊?”
他俩离得近,呼吸都喷在脸上,乔瑛若被崔珩看得心口砰砰直跳,抓着衣服咕哝道:“我本就没生气。”
崔珩又亲了她一下,心软得都要化了,他的姑娘怎么这么乖巧啊!
重阳节一过,乔瑛若又要许久见不到崔珩,回去唉声叹气了大半,接着熬日子一般盼望起自己的生日,毕竟崔珩可答应了她,到时定会来府里给她过生日。
只是生日还没到,立冬那王媛娘早起身子不适,请了大夫来看,被诊出喜脉,得知这喜讯,刘氏可算松了口气,又去了趟观音庙,求菩萨保佑王媛娘这一胎是男孩。
事后被乔瑛若知道了,她:“娘,你这样求神拜佛的也太多事了,若被嫂子知道,心里还不得生气啊?”
刘氏:“我这不是急了,都已经两个女儿了,再来一个我可受不了。”
“女儿有什么不好的?”乔瑛若觉得她娘偏心,手上剥得橘子本来是给刘氏的,这下也不想给了。
“没不好,可总要有个男孩。”刘氏想想直叹气,絮絮叨叨地:“你哥将来是要袭爵的,若是没个儿子,爵位给谁啊?还有咱们家这么大的家业,总不能落到外人手里。”
她提起这个乔瑛若也颇为无奈,也不知谁定的规矩,爵位财产只能儿子继常
“再了,你想我死了都没孙子打灵幡吗?”
“娘,你哪儿去了?”乔瑛若还是把剥好的橘子给了刘氏,:“不是还是二哥嘛,况且娘你年轻着呢,这么着急做什么?嫂子又不是不能生。”
“能生,她倒是生个带把儿的呀!”
乔瑛若听不下去了,看外面也晚了,和刘氏一声便回去了。
刘氏送她到门外,回来独自想了许久。等过了年,王媛娘这一胎安稳了,上元节一过,她就趁着晚上乔绩散值回家,把人叫来了。
“娘有事找我?”乔绩才换了衣服,茶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进来先叫裙茶。
刘氏含笑道:“今儿把你叫来确实有事,你跟媛娘都成亲几年了,膝下只有两个女儿,她如今又怀着,总有不方便,我做主,将含露给你。”
乔绩听得一愣,茶已经督他面前,耳边传来软语:“少爷。”他抬头,给他端茶的正是含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