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甜品店,赵京墨在前面带路,李殊词则在后面跟着。
来到车子旁,赵京墨把李殊词的行李箱放进了后备箱,便给她打开了后座右边的车门。李殊词见车门打开了,也不好再推辞就坐上了后座。
坐到驾驶位上,赵京墨就打开了导航,把声音调大后,这才把车子开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赵京墨就听到了李殊词给家里人打电话的声音。显然,她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
一路十分顺畅,不到半个小时,就看到了南方大学传媒学院的门口。
“殊词,我帮你提行李,先去报到吧。”说完后不等她拒绝,就推着箱子往校门口走,见状,李殊词只好在后面跟着。
来到校门口,就见到一个短发女生风风火火地走到一个穿着卫衣的男子身旁,大声道:“路桥川就是个色魔,色欲熏心的色魔。你没看到他今天在火车上的所作所为,我深深地为他感到不耻。从今天开始,他的好色程度将和你并列第一。”
“他何德何能啊!”对面穿着卫衣的少年差点跳了起来。
“大庭广众之下,我都替他感到惭愧,觉得自己很丢人。任逸帆!”说到这,对面男子就把手放到对面女孩的肩膀上,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看到这一幕,赵京墨都惊呆了。嘴角微微地抽了抽。连忙拉着李殊词远离这两人:“小美女呀,你要小心那货和那个路桥川,这种人不是情场老手,就是荤素不忌的老色魔。”
李殊词想了一下觉得挺对的,哪有正常人被称为色魔会沾沾自喜的。又想到赵京墨的称呼脸红着低下了头。
“你为什么一直叫我小美女?”李殊词早就想问了。
“不好吗?你长得这么漂亮被叫做小美女不是很正常嘛!难道你不喜欢我叫你小美女?”赵京墨调侃道。
“没有,就是…就是…”李殊词说着说着就低下了头,后面具体说了什么也听不清楚了。
赵京墨见她这个模样就不再逗她了,并且说道:“好啦,刚刚是逗你的,还是快点去报到吧。这么大的太阳,待会中暑了就不好了。”
“嗯。”李殊词低声回道。
在新生报到处签到完后,询问了下女生宿舍楼位置,就和李殊词前往女生寝室。
在女生楼下,赵京墨把行李寄存在宿管阿姨那里,然后在一旁的小卖部给李殊词购买被褥。在李殊词打开寝室门的时候,里面传出一个有些熟悉的女性声音,紧接着一个男子就窜了出来。
当看清对面男子面容时,李殊词脸色大变,吓得往后退了一大步,由于后退地急,绊到了地上的行李箱,要不是赵京墨反应快丢下被褥抱住了她,估计这会李殊词都摔到地上了。
“啊,小心!”男子也没有预料到有人在外面,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体已经停不下来了,整个人朝着赵京墨他们身上倒去。
事发突然,赵京墨没多想,伸出左手就朝着对方脖子掐了上去。
刚站直身体,准备把李殊词拉起来的时候,寝室内跑出一个短发女生。一出来就看到自家小伙伴被人给欺负了,抬腿就踢了上去。赵京墨立即松开掐着男子的手去挡,对方反应十分迅速,转换了招式就又攻击过来。
赵京墨习惯性准备用右手回击,感受到手上的重量才记起来自己还抱着李殊词,无奈只好侧了侧身体,硬接了对方一脚。
此时,短发女孩才发现对方还抱着一个半躺着的女孩子,意识到了事情很可能是个误会。只不过攻击已经打出去了,收不回来了。短暂的分神,她的腿已经被赵京墨给抓住了。
“咳咳...误会,误会...”一只手出现在赵京墨眼前,阻止他们继续打下去。
见有人劝架,赵京墨就松开了手。当看清那人的长相时,嘴角微微抽搐起来。这货不就是在校门口被人称为色魔还沾沾自喜的家伙吗!难怪李殊词会被吓到。
“任逸帆,你干嘛欺负人家小姑娘?”
“钟大哥,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啊。”见到钟白要爆发的模样,任逸帆一脸无辜地求饶。
钟大哥?
怎么这称呼有点熟悉?!
自从踏进这传媒学院那一刻,遇到的人和事都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钟大哥!任逸帆!路桥川!
好熟悉的名字,但是赵京墨搜遍了记忆,确认以前并没有见过这几人。
太奇怪了!
“同学你好,我叫钟白,摄影班的,刚刚任逸帆犯病了,吓到你们了,我替他向你们道歉。”钟白对着赵京墨和李殊词道歉。
“没事。我叫赵京墨也是摄影班的,这是李殊词和你一个寝室。”赵京墨说完还指了指钟白身后的任逸帆询问道:“这家伙怎么在这里啊?”
李殊词看到一脸笑嘻嘻的任逸帆就躲到了赵京墨的身后,毕竟她可是见到任逸帆被人称为色魔还沾沾自喜的。
“我叫任逸帆,西班牙语专业的,和钟白是发小,刚刚跑得太急了,吓到你们了,不好意思啊。”一旁揉着耳朵的任逸帆走出来帮忙捡起被褥道。
见误会解开了,赵京墨就没有追究的意思,拖着行李箱走进了寝室。
林洛雪、顾一心、李殊词、钟白。
看到贴着床上的四个熟悉的名字,赵京墨突然意识到什么。
转身看向正在教育着任逸帆的钟白,李殊词见状,一脸地担心:“怎么了?是不是刚才钟白踢疼你了?”
“怎么了?怎么了?”听到声音的钟白,大大咧咧地了走过来,好奇说道。一旁的任逸帆见到机会,头也不回就逃了,还一边跑一边对钟白说回见。
赵京墨仔细地打量了一圈这个直率妹子,问道:“路桥川是你发小?”
“嗯,你认识路桥川?”
“不认识。但是听过唐朝诗人戴叔伦的转应曲,边草,边草,边草尽来兵老,山南山北雪晴,千里万里明月中。”说话间还用手指在林洛雪床位的纸条上的雪字不停地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