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老吕!够了!”
被溅了一脸血迹的黎曼欣放下了手枪,想要伸手阻止老吕继续开枪杀戮的行为,就在她伸出手想要按下老吕枪口的瞬间,一声刺耳的破空声从她的耳边划过,紧接着便是老吕的手臂仿佛一朵绽开的肉花迸射开来。
老吕的大腿和手臂被子弹精准的击中,手里的五六半掉在了地上,原先握着枪的右手此时从手肘位置以一个奇怪的角度耷拉在胳膊上面,很快殷红的鲜血染红了他的衣服滴落在了地上。
原先被控制的那个中年人趁机行动,左脚飞快地踩住了地上的五六半,双手将藏在身上地手枪猛地掏出,双手持枪放在胸前对准着几人,现在唯一有枪的黎曼欣被枪指着,任何想要夺枪的动作都会变成一场灾难,他冷声对愣在周围的几人大声呵斥道:
“不想死的往后退!那个女的!把手枪放下!”
几人还没从刚才的事情中回过神来,中年男人便猛地对着几人面前的泥地开了一枪,震耳的枪声让几人顿时吓得后退了好几步,黎曼欣只能将手枪放在地上,中年男人冷笑了一声,用脚将黎曼欣放在地上的手枪踢开了一段,另一只手伸手猛地抓起了老吕的头发,对着车的蒙皮猛撞了下去,拿着枪的右手冲着枪声响起的方向摆了摆手。
很快五个穿着简陋防护服的人走了出来,其中一人的手中端着一支加装了3倍光学瞄准具的95式,这人被簇拥在中间,显然是这个团队的主心骨一般的地位,那人看了一眼被枪口逼着跪在空地上的几人,低头看了一眼已经失去生机的年轻人,拳头不自觉的攥紧了。
“混蛋!”
领头的男人愤怒的咆哮着给疼的已经意识模糊的老吕脸上来了一拳,力度之大让老吕的牙都从嘴里飞出来几颗,一旁哭的稀里哗啦的王姨看到这样的场景顿时忍不住,尖叫着扑了上去,但是终究是徒劳的,在她站起来的瞬间,一声枪响利落的响起,一发子弹洞穿了王姨的脑袋。
仿佛半个脑袋凭空化作一团猩红的血雾一般,王姨直挺挺的砸在了冰冷的地面,失血过多已经意识恍惚的老吕看着倒在地上的老伴,眼眶顿时红了,他的喉头上下动了动,但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看着近在咫尺倒在地上已经没有了生机的王姨,安迪呆呆的伸手抹了一把脸上飞溅的脑浆,看着手里粘稠的红白之物,止不住的吐了出来。
看到安迪懦弱的模样,这群不明人放肆的笑了起来,端着95那人没有多说话,只是皱着眉头,眼里满是愤怒的神色,他看向了老吕,冷冷的说道:
“杀人要偿命,你杀了虎子,我把你们都杀了都不为过!”
老吕双眼直直的看着此人,似乎已经做好了迎接死亡的准备,这个眼神更是激怒了这群人,为首的男人冷笑着向一旁的手下摆了摆手,几人立刻会意,其中一人用喷枪将老吕已经快要被寒风冻结的伤口烧结。
刺骨的剧痛让老吕忍不住全身颤抖了起来,这一刻真的是死亡仿佛就是一种解脱一般,喷枪烧灼出一阵阵让人作呕的肉香味,几人还不满意,用绳子拴着老吕的腿,将他倒挂在了卡车的车厢上面。
就在几人注意力都放在折磨老吕的上面时,面包车的排气筒突然喷出了一团黑烟,紧接着便是发动机加力的声音,在这一刻,还没有缓过神来的众人呆呆的看着发动的面包车,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了飞驰的面包车将这群凶残的匪徒撞死的场景。
但是这一幕并没有出现,面包车飞速的冲上了公路,正在忙着对付老吕的几人愣了两秒,其中一人端起了56半,对着面包车扣动了扳机,两声震耳的枪声传来,面包车猛然失控,在道路上猛地摆尾。
眼看就要翻倒在路基下面时,车子又猛地打回方向,轮胎在路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啸叫,摩擦腾起的白色烟雾几乎将车辆的踪迹所遮蔽,没想到中枪的萧羽智居然稳住了车子。
看着远去的车子,几人都是心如死灰,心中愤恨的将萧羽智全家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现在唯一的摆脱魔掌的机会也没了,几人顿时觉得觉得自己今天得要栽在这里了。
神秘人倒是没觉得跑一个人有啥损失,开枪的那人耸了耸肩,似乎因为没有干掉萧羽智感到有些尴尬,但是他们很快调整了心态,专心对付起了老吕。
因为倒挂的缘故,老吕身上的血液都集中到了头部,他的意识此时变得重新清醒了起来,老吕看着眼前正在磨刀霍霍的几人,顿时一阵难言的惊恐涌上心头,其中一名男人伸手直接用折叠起来的野营铲锋利的铲刃砍在了老吕的腿上。
顿时老吕绝望的惨叫声就响了起来,血腥的画面让几人吓得胃部止不住的痉挛了起来,此起彼伏的呕吐声让这几个暴徒变得更加高兴了起来,仿佛就像是在玩游戏一样,末世没有了法律这个人类道德底线的约束,乏味的生活让人性变得扭曲。
这几个匪徒看到老吕痛苦的模样,顿时高兴的大笑了起来,其中站在不远处看着几人的守卫,嫌弃的指着一边哭一边吐的叶星涵和林心柔语气狂妄的挖苦道:
“你看看你俩,长得一副男不男女不女的样子,真特么怂,还好意思说是男的!吃的是大粪么,吐出来真臭!”
叶星涵脑子不知道有什么毛病,皱着眉头想还嘴,被一旁的黎曼欣拉住了,现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要是一开口,肯定就露馅了,现在剪着短发还好,如果让这群匪徒知道了两人的真实性别,或许会引来更多的麻烦。
几人在那有点小动作,看守的另一个人走上前去,给了他们四个一人一耳光,那人抓着黎曼欣的头发,伸手拽下了她脸上的防毒面具。伸手抓着黎曼欣的下巴,另一只手肆无忌惮的隔着外面的衣服揉捏着她的前胸。
“麻痹的,有点料子,长得尼玛和个男人婆一样,要是头发长点白点,老子就养你了。”
黎曼欣虽然厌恶,但是她又不傻,先活下来再说,她深知此时任何反抗都会遭受致命的结果,只能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和厌恶,挤出一个十分勉强的微笑道:
“哥哥,人家.....这可是健康的小麦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