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都是夫妻,不用见外。”
余年冲他勾勾手指尖,拾来也不知怎么,迷迷糊糊就坐在了床沿,手也不知什么时候,就摸在了余年光裸的肩头上。
“我胸口疼。”余年猛地向后一靠,倚在熊大熊二两兄弟之间。
拾来手乍着,不知道媳妇儿是那个意思,还是自己误会。
若是平日,他自然极愿意和媳妇儿亲近,但眼下入京在即,他反倒束手束脚,不敢乱动。
被这笨蛋气死!余年叹口气,反手将颈后系着肚兜的绳子解开。
登时拾来眼里都是一片玉白颜色,也不知怎么,大约是太刺眼,那手就自己伸过去盖着,热烫的手心酥麻入骨,都不敢使劲。
怕把雪团给捏散了,揉化了。
“拾来,要是我回不来了,你不后悔,今夜没跟我做成夫妻?”
余年自来不知自己身子能柔软得像棉花,腰肢扭得像水蛇。
三扭两扭,衣裳扭散了,余年骑在拾来腰上,指尖在他胸口画着自己的名字。
“我只是不想你抱着再也回不来的心情,和我……”拾来手指在余年脸上小心地划过,满眼尽是痴迷。
余年搂住拾来头颈,与他接了个吻:“我一定会回来,你说的,我会没事。”
“所以,”余年凑到拾来耳边,吹了一口气,“再给我一个孩子。”
一瞬间天翻地覆。
拾来双手放在她头两侧,如猛虎下山,择人而噬。
他双目灼灼,脖颈皮肤发红,胸口不住地起伏,余年从未见过他这般把持不住的模样,就像是一块沉甸甸的云彩,止不住地要压过来。
忽然云彩压了下来。
余年咬住嘴唇,似痛楚似欢愉地嗯了一声,双手抓着锦被,往外挣去。
实在不该太过挑逗的,相公本钱太足,也是苦恼。
然而不过挣出几寸,又被按着肩头拉了回去,她惊叫一声,腰软绵绵地塌下去,被精壮的手臂牢牢扣住。
夜晚变冷,一朵开败的石榴花落在大鱼缸的水面上,激起一层涟漪。
鱼儿被惊醒,不住地去吮那花蕊,吸得水声啧啧。
可怜花儿落在水中,便只能随波荡漾,随便那轻狂的鱼儿怎么折腾。
过了好久,鱼儿才又沉下去。
屋里也有了细微的动静。
“狗崽子,就知道咬人。”
“还没咬遍呢。”
“滚开,不要脸!快把褥单子换了,都湿成什么样儿了,唔,又做什么……”
“左右它也湿了,湿透些不打紧。”
……
三日后,余年满面红光,异常娇艳地跟着戚学士上了进京的马车。
戚学士心里直犯嘀咕:怎么这余娘子,才过了三天就变美了?难道是因为要面见圣上高兴的?
拾来将大箱子放到马车上,万分眷恋不舍地道:“早去早回。”
云书来打马而来,惬意一笑:“放心吧,拾来兄弟,一路上有我照料呢!”
不知怎么,在场所有人心里同时冒出来一个念头:有你照顾才放心不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