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阮知府叹服,阮氏姐妹和阮少飞都有“与有荣焉”的感受,父亲佩服我的朋友,四舍五入便是佩服我!
阮炎炎忽的想起刚才的事,向母亲问:“娘,刚才你还没说完,玫瑰花儿现在怎么样了?”
阮夫人叹气:“还能怎样,就在地里开着呗,本想着好好养一两年,便能挖出来送到京里卖,这下子当庄稼都没人收。”
“余姐姐,你说怎么办啊?”
阮夫人正想说胡闹,方才余年已说了她在海边打渔的,那又怎会懂花草培植?
“夫人,你所种的玫瑰,可是这样的?”
余年从袖中拾出一朵半干花儿,放在桌上,便是拾来簪在她鬓边的那朵玫瑰。
“正是!你是怎么……”
“不小心攀折了一朵,还望夫人见谅。”余年道,“其实,花之用途,不一定是用来赏玩。”
“那还能用来做甚?”阮夫人不解。
余年将那玫瑰花拈在手中,不疾不徐地道:“金针菜想来夫人一定吃过,这菜便是花儿晾干,原名萱草,又叫忘忧草,不但雅致,又能食用。
夫人所种玫瑰亦是如此,此种墨红玫瑰,瓣厚味甜,制成玫瑰酱、玫瑰糖、玫瑰卤、玫瑰露,都是上好的原料,若能萃取精油,则更加金贵。
便是不做那些,将花蕾采下来,清洗晾干,也是很好的花茶。”
本来阮夫人为这事愁了好几天,连阮氏姐妹回来都打不起精神,如今听得余年说,她那些花儿能做好些好东西,立时眉头不皱了,头也不痛了。
整个人都精神了!
她喜笑颜开,现在就想去玫瑰田里看看那些花,尝一尝,是不是真像余年说的又香又甜!
余年见桌上众人都提起兴致,趁机问起自己关心的事儿。
“我这次来,是为了我相公身体不适,听说府城里有位神医,不知要如何才能见到呢?”
阮知府拈须沉吟:“那神医每日只见三人,上次炎炎说腹部疼痛,我拿着知府的面子压了他一回,看他模样仿佛很是怨恨。”
余年心中默默地道,怨恨只怕不是因为你拿官威压人,而是你闺女把人家的辣椒都抢了去……
“他见人医治,可有什么条件?”余年又问。
这次却是阮夫人说话:“他不要金银,只要宝物,若有他看得下眼的宝物,他便肯为人医治。”
“宝物?”
“可不是吗,我把我娘家给我打的纯金发财树给他送去,你猜那混账神医说什么?他说太俗!”
想起此事,阮夫人尚自愤愤不平。
宝物……
余年心念电转,她有什么宝物?
灵果?可不能随便给别人。
大如手臂的虾爬子?只怕会把人给吓到。
不知那条小丑鱼算不算宝物?
忽然一边手上被温暖盖住,余年侧头看去,拾来目光闪动:“我不用看什么神医,我只要和你在一起,就足够了。”
余年向他一笑,拾来嘴甜得不讨厌。
“等等?”
余年眼睛一亮!
“我想起有什么宝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