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红杏挨了两棍,额上沁出密密的冷汗。
她本是云府大娘子手里顶尖的丫鬟,专门养出来为了送给贵人做妾,平日里头身娇肉嫩,别说挨棍子,就是指头也不挨一下。
一个婆子将她塞口的帕子摘了,红杏大声叫:“就是他偷!就是余年指使她儿子偷鱼!”
“打。”
云书来咳着,招招手。
“一、二、三……一十……”
打红杏的仆人先前已经得了吩咐,一棍棍绝不留手,砸在红杏身体上发出一声声闷响。
红杏一边惨叫,一边不住口地还是说余年偷鱼,余年叫儿子偷鱼。
不多的几棍,便有红色透出来,再几棍,红杏声变小了。
她十根葱葱玉指伸开又攥起,双目露出恐惧和愤恨!
“公子,我认了!是我偷了鱼给他,还诬陷他!饶了我吧!”
她虽告饶,云书来见余年不说话,也不说停手,两名打手就接着打下去。
云书来身侧的一个婆子也是从京里就跟来的,见红杏被打了三口气没有了两口,生出兔死狐悲的心来。
她晓得这事关键不在红杏,往日里头红杏做的荒唐事多了,也不见云公子说一句。
要救红杏,着落在余年身上!
那婆子想罢,便陪出一副笑脸,往余年身边去。
“做什么?”
余年冷冷地看她一眼。
那婆子被她看得一缩,仍硬着头皮道:“余娘子,你瞧瞧,红杏是个糊涂人,您是个明白的,大度的,何必跟她置气呢?”
“哦?”
见余年不说什么,那婆子又接着道:“如今她也挨了好大的教训,娘子高抬抬手儿,她便活一条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呢!”
余年嘴角一勾,冷笑一声。
“我要七级浮屠做什么?
是她要杀我儿子!为了一条鱼,就要剖我儿子的肚子,动了恶念,这七级浮屠很该留给她去造呢!
况且,你自家人要打杀自家人,我拦着做什么?
像她这种恶毒人,死了,活该!”
她嘴里说着话,手里不停,将包袱提着,领着相公儿子往外走。
“云公子,以后咱们就是一坛子买卖,你的人情,我也算还过了。”
云书来身上带病,虚浮无力,急得追出几步,便觉脑子发晕,连声叫其他人给余年帮忙。
扶着头,转着脸,看见红杏,云书来咬牙道:
“我用不起你这样厉害人物,打完三十棍,就送她回京!”
红杏听言,目中露出绝望的神色。
她只当公子的脾气像棉花般软,哪知这棉花里面,包着扎死人的针呢!
……
余年带着一家子往龙门村方向走,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啊呀一声。
余昇忙问:“娘,怎么了?”
余年摇头道没事,她想起那一缸小丑鱼还在自己空间里。
还是肯定不能还了,她看看四下无人,干脆进空间,将小丑鱼也倒进了灵泉河里。
不料,小丑鱼才一入水,整个灵域空间便发生了震动!
原本就宽阔的灵泉大河像是有人抻着河面一抖,变得更加宽广,站在河岸一边,都看不见另一边!
小丑鱼在灵泉长河里跳跃舞蹈,不时地蹦出水面,比在小缸里蔫巴巴的样子不知好了多少。
极为奇特的是原本泉眼位置的白石迅速膨大,变高变扁,成了石碑的样子,上面曲里拐弯地显示一条条曲线,曲线附近还有金色和白色光点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