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年惊叫,绑着柴刀的那手拼命往狼头狼颈上乱砍一气。
她方才能将大狼开膛破腹,已是占了那狼与拾来缠斗中露出弱点的便宜,此时这小狼浑身厚毛,狼皮又厚又韧,哪里斩得透?
她本身力气就小,斗到这时已经没甚力了,眼见柴刀不好用,余年忽地伸手,手指插入小狼眼眶,抠破它一枚眼珠!
“嗷呜!”
小狼一目失明,惨叫转头向余年咬去!
“媳妇儿!”
拾来不理另一条手臂上深深牙痕上还不住流血,反手揪住小狼脑袋,用力一扭!
喀嚓两声,小狼张着大口,脑袋不自然地垂落,眼眶里滴滴答答往下流血,已是被拾来拧断了脑袋。
“爹、娘亲!”
余昇在树上看不分明,只看见两头狼撕咬父母,吓得几乎掉下树来,看两狼都瘫在地上,父母站着,方才知道是爹爹娘亲打败了饿狼。
余年疯狂地跑到树下,手上却还缠着那把柴刀,急忙解开来丢在旁边,让余昇踩着自己的肩膀下树,将他抱了下来。
余昇吓得只是哭,见拾来也走过来,更哭得厉害了。
“爹、爹在流血!”
余年一看,果然,那狼咬得拾来两条手臂上极深的牙痕伤口,小腿上撕了好大一个口子,泊泊流血不止。
“糟了!”
余年待要给他上药,从空间中取了灵泉出来给他洗伤口,又嚼草药给他敷上。
灵泉草药立刻止住了血,但伤口处皮肉翻卷,极为狰狞,再加上失血不少,拾来脸色变得异常苍白。
他仿佛对疼痛毫不在意,笑着摸摸余昇头道:“儿子没事。”
转头见余年眼眶里泪珠儿打转,拾来便想抬手哄她,只是一抬胳膊,便十分作痛,只好用手牵着余年的手,摇晃两下。
“媳妇儿没事。”
余年狠狠咬着嘴唇,将眼泪憋回去。
“爹,你痛不痛?”余昇小声问,从怀里掏出手帕子包的一包樱珠来,“爹吃一颗樱珠,就不痛了。”
他将帕子打开,只见一滩红红的果泥,折腾半天,果子早就压得稀烂。
“都压坏了……”余昇说着,心里万分难受,自己因为要摘果子,害得爹娘受伤,果子又被压坏不能吃。
拾来用没伤的手捡了一颗烂的放在嘴里,说了声甜,又硬是抬着两条伤了的胳膊折下一条硕果累累樱珠树枝。
“哎,你折它做什么,要吃,我给你摘!”
余年见他手臂实在伤得厉害,不过抬一抬,便血流如注,立刻便急了起来。
拾来抱着树枝,没自己吃,反而憨笑着,将树枝塞进余年的手里。
“媳妇儿,吃果子,甜。”
滚烫的泪珠儿,到底是掉了下来。
余年拿手背揩去眼泪,吸了吸鼻子,只觉胸中心脏胀痛。
“你傻吗?你是傻子吗?手都伤了,还摘什么果子!老老实实呆着不许动!”
余年一番厉声呵斥,把爷儿俩都给吓着了,板正地站住,不敢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