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易天敛起面孔,声音渐渐严厉:“今日诸臣朝王,一则天下归心,君守君道,臣守臣纲,可谓黎民洪福。唯独燕王凌恒妄自尊,朝堂之上辱骂天子,蔑视天下!目无天子!逆上作乱!是违背天道伦常!天子将其贬谪已是宽宏大量。二则乃是北漠王受封之事,北漠情况复杂,先帝封的七位狼主,如今尽皆死于樵柱国手中,究竟是狼主反叛还是柱国清除异党,独霸北漠,我等并未亲眼所见,还望柱国给天子及各位大臣一个解释!”
一些大臣哆哆嗦嗦好一阵子,如今却才明白整个宴会的目标,不禁眼睛微闭,神色反倒放松下来,人人都怕向易天发难。樵佘煌的目光鄙夷地射向向易天,鼻孔里哼出一声。渐渐的,目光转向众人,一一扫过,如剑似冰。
“向大人,你左一个解释,右一个解释,左一句话,右一句话的,到底想要说什么”忽而加强语声,高言道:“陛下,臣受命入京,诚惶诚恐,乃是为朝见陛下,哪成想是这般情态。向大人陈说燕王谋逆之心,含糊其词,莫不是想说我樵佘煌会生那造反之心!”
“樵柱国,我并未如此说道,只想你将七位狼主叛乱之事讲清楚就好,武安君该封还得封,陛下是从来不会亏待功臣,你说是吧?柱国!”向易天看向皇帝。
“樵爱卿,你乃两朝元老,既然大家想听,你便说于大家听听。”
樵佘煌淡淡开口:“大渠奸细,魂珈使者混入北漠,盗取布防图,伙同七狼主将我骗到青木关下意图困死我,七狼主领兵回到北漠,欲踏平我北漠王府,幸得部下奋死反抗,吾儿平了狼主叛乱,赶致青木关下退了大渠之军!”
向易天微微一笑:“果真如此吗?向柱国,我可是听说你生擒了大区主帅邓雄!”
“是,竟是一个不小心被他逃脱去了!”
向易天抱拳站在殿上,看看皇上:“吾皇在上,微臣听说的似乎与樵柱国说的有几分出入。大渠主帅似乎是被柱国放走的吧!”阴沉的转过脸看着樵佘煌。
樵佘煌愣住片刻,心想:生擒邓雄的乃是云中阁的亲信武士,这向易天却是如何得知,一来军中出现奸细似乎不可能,其次便是这向易天与大渠有来往,可魂珈本就憎恨这卖国贼,又怎会与他来往。
“敢问向大人哪只眼睛看到我放走了大渠主帅?”
“我自然是没有看到,却是有人见到了!”向易天显得胸有成竹的说道。
向褚带着一大汉走了上来,细细看去,竟是雷楚云,樵,雷二人目光交汇在一起。
“樵柱国,这个人可熟悉?”
樵佘煌愣住了。
“说说吧,你知道些什么!”向易天看着大汉雷楚云。
“邓雄是被樵柱国放走的,但樵柱国一定不会谋反,陛下,你一定要相信他,邓雄让他让柱国摆脱大凌,可柱国却说誓死效忠大凌!”
“废物,谁要你说这些!有前面就好了,养不灵的狗,来人,拉下去斩了!”
向褚领着御林军上殿,欲将雷楚云拉出去斩了,樵佘煌止住:“慢着,向大人,你这手棋下的好啊!邓雄是我放走的,那又如何。想当年大凌军队进入齐月都城,本王不还是放了千千万万的齐月士兵,忠诚之心,日月可鉴,容不得你在这说三道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