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手持绿玉杖,朝别黄鹤楼。
樵佘煌手执游龙刀,顿生一股吞天灭地之势,内力被封,面对邓雄的金口吞刀依旧无所畏惧,刀已经存在心中,世人只知北漠王樵佘煌八面威风,手执虎头枪,却不知枪乃其形,刀才是其意,樵佘煌的枪法乃是刀法演化,却不失寻常枪法走势。
“吴老乃是豪侠,一刀一剑,两块玉佩,七颗玉石,奔走多年,只为其女。为父曾邀请吴老入我府中,为我铸造兵器,却始终未果,乃是一遗憾,也罢,江湖人就该归于江湖,而非被世俗所束缚!左手游龙刀,右手青光剑,只是这随园之中却是没有合适的刀剑谱法!”
一月后,北方的天已经有了初春之貌,樵苏叫上欧阳苹去了元亨楼。欧阳苹目瞪口呆,门楼富丽堂皇,装饰一新,门楣上是个硕大的匾额,“元亨楼”三个斗大的金字闪闪发光。大门两侧各卧一只硕大无比、雕刻精美的石狮。石狮后面各立一个青铜雕塑,一个是大金饼(镀金),像只巨鼓,另一个是青铜布币,足有一人多高。
锣鼓喧天,看热闹的百姓围了几十层,黑压压全是人头。
雷楚云亲率五六个伙计笑容可掬地站在门口,向前来贺喜的贵宾鞠躬致谢。
樵苏和欧阳苹走近,樵浣儿,袁苔衣几人早就到了,伙计走上前,在欧阳苹面前作揖:“欧阳楼主!”
欧阳苹诧异的看着樵苏:“他们在叫我?”
“这里叫欧阳的还有谁吗?”樵苏看着欧阳苹微微一笑“寒泉谷取剑多亏了你,大丈夫说到做到,北漠最大的酒楼元亨楼给你盘过来了,现在这就是你的了!”
雷楚云几人看着欧阳苹,大笑:“楼主有些不适应!”
两个穿着奢华的年轻人穿过人流走过来,几个下人各抬礼箱跟在后面。
伙计迎上,接过请柬,朗声叫道:“北街梁公子光临!东街吴公子光临!”迎宾人迎接二位公子走进大门。
欧阳苹不禁咂舌道:“乖乖,这阵仗!”樵苏嘘出一声,带她进入楼中。
时至午后,客人几乎没有了,看热闹的渐渐散去。
欧阳苹也缓过来了,确定不是做梦:“元亨楼不好,改成临渊楼。正所谓:临渊而渔,溪深而鱼肥。”
“你是老板,你说了算!”
这儿是北漠城东街,城中的闹市中心,算是城中最值钱的地方了,寸土寸金哩!不说地皮房舍,单是装饰和一应物事,无不是件件奢靡,货真价实,莫说是在北漠城,即使走遍列国,也难寻出第二家。
袁苔衣,樵浣儿几人坐了下来,袁苔衣感叹道:“如今欧阳姐姐开了酒楼,我便不用整日呆在水镜烟了!”
翌日,朝中钦差至,入了北漠王府,樵佘煌跪候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北漠王樵佘煌平叛有功,抵抗大渠来犯,朕尤为欣慰,加封北漠王樵佘煌为武安君,即刻入京受封!钦此!”
樵佘煌犹豫片刻,钦差言道:“武安君,接旨吧!随老奴入京吧!”
“臣樵佘煌谢恩!钦差一路奔波,着实辛劳,在我府中休息一晚,明日再出发吧!”
樵苏瞧见父亲表情微变,钦差走后,缓缓开口:“父君,前朝武安君功高震主,不得善终,我怕这是鸿门宴!”
“所言极是,我在朝多年,自十多年前入朝受封柱国,并再无踏入京州一次,仅仅此事,已被朝中趋炎附势之辈作为弹劾我的理由,不骂骂我就好像显示不了他们忠臣的身份!武帝,你选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