樵苏咬着薄薄的嘴皮,二指撵着下颌,不可思议的看着雷楚云,一眨眼,樵苏来到老板娘身后,凑到耳边窃窃私语。
老板娘一下瘫倒在地。
樵苏转头要走,惊雷又起:“罢了罢了,朝廷要犯我也认了,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朝庭要犯也是要赔钱的!”
樵苏一脸无奈:“你就不怕官府拆了你的酒楼?!”
老板娘一边说道,一边对着樵苏眨眼:“不怕,有你在!”
雷楚云不解风情,走到老板娘面前横看竖看,上看下看:“姑娘,你是不是眼里进沙了?为甚一直眨眼?”
“滚开!”
樵苏心想:武场一闹,若二人就此离去,向柱国定是不能心安。倘若他知我世子身份,岂不是会将父亲也牵扯进来,父亲本就看不上这向易天,二人的关系只差一层薄纸,若是因此害了父亲,岂不是不孝,所幸那日多亏百姓举子拦着官兵,二人逃跑倒是及其顺利,不如留下看看势头,切不可把事端引到北漠,为难父亲。
“老板娘,在下可否冒昧一问阁下芳名!”
老板娘清清嗓子,高昂着头:“复姓欧阳,单名一个苹。方圆百里,人人叫我欧阳翠花!”
雷初云瞠目结舌,噗嗤一声:“佩服佩服,翠花姑娘!”
“你这粗人,有甚好笑,且不说我真名欧阳苹,欧阳复姓何等雅致,翠花一词不失俗气,欧阳翠花,雅中有俗,俗中有雅!”
樵苏看着老板娘:“雅俗共赏,好名字!老板娘,那我就留下,行行好,把我这兄弟也给收下!”
大汉子挤挤眉头,斜视樵苏,满脸不知所措,肥嘟嘟的脸庞看起来异常的有趣。反观欧阳苹,喜出望外,天上掉馅饼一般,他竟然舍得自己留下来,那不是正中下怀。
街上铜锣声响起,人声喧嚷,人声喧嚷。樵苏纵身一跃,来到二楼的竹窗旁,扭头朝临街的窗外一看,就见对面的城隍庙前,有几个衙役正往墙上张贴一张大红榜。四周围看热闹的立即挤上去一大群。心中一阵凉意:莫非是全城通缉我二人,此刻都已经画好画像,。
店小二倒是腿脚麻利,刚刚下楼,便见店小二手里面拿着一张金笺纸,一边跑一边喊:“发榜了!发榜了!不知哪位客爷金榜题名,见面儿给赏啊!”
雷楚云一愣,忙问店小二:“发什幺榜?”
“状元榜,武科状元榜。英雄,您瞅,看你武艺高强,莫不是榜上有名,小二我可要请您的赏了!”
“哦!”雷楚云听罢,一把将金笺纸夺在手里。展开一看,只见上面清楚地写道,武科状元向褚。再看两名榜眼,三名探花,接着个儿地往下看,许多人金榜题名,按理来说怎么也得有他一个探花,空中飞扬着纸片。
小二急道:“你这斯,这是为何?难不成灰心失落?”
雷楚云看着樵苏:“狗官,早晚老子掀翻他的王府,一把火烧得他断子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