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见不平呗!就那向褚的手法,谁都能看出来那飞针的来源!你就是榆木脑子,他老子可是端在上面,你说人家是帮你还是帮他!典型的拼爹,你还要和人家拼命,一点都不值当!”
“我就是忍不了这口气!”
“忍不了就憋着,早晚会以另外一种形式出来!”
“什么形式?”
青衫少年笑着:“你真不知道?”
大汉一脸茫然:“真的不知道!”
“屁啊!”
大汉摸着头,尴尬的笑着:“啊!”
二人言笑之间,眼前已经过去一队又一队的御林军。
大汉看着远去的御林军:“兄弟,是俺害了你,想来我今日要葬送在这京州城,刚刚见你轻功了得,步伐诡异,你我虽未动手,但我知你并非一般之人,定是哪家富贵子弟!你去吧,我不能拖累你!我拼死一战,若能活着出去,咱们日后有缘再见!”
少年笑了笑:“听你口音,并非中原人士!先前武场上,听闻阁下说是北漠,我听错否?”
“未曾,我乃北漠一介武夫,姓雷,上楚下云,有个阿娘识些文礼,偷出北漠,将阿娘丢在北漠,真是该死。”
少年大笑:“你我皆是北漠子弟,焉有将你丢下之理,且说还有阿娘等你,你要死猝在这城中,那才是大大的不孝!”
“听你的口音,却是中原人!”
少年一本正经说道:“我乃北漠世子,你信吗?”
雷楚云一下摇头,一下点头:“信……不信……不信!我在北漠多年,却从未听说北漠世子的消息,不信不信!”
言毕,只见雷楚云正在摸着肚皮:“刚刚大战一番,有些饿了!”
少年笑了笑:“走走走,吃酒去,喝上几碗京州酒,秋风走马回北漠。”
“妥了,吃饱了,好宰了那群乌龟王八蛋!”
京州城西市,巳正,此时京州城上空万里无云,大街之上聚集着来往的商队,街上都是巡逻的士兵,看来雷楚云和青衫少年大闹武科考场一事,早已经在京州闹的沸沸扬扬。大大小小的旗纛在街头挂出,喧腾之声,京州西市,异国口音此起彼伏,一派繁华之景。
西市门口一个署吏一手持笔,一手持簿,面无表情的盘查来往之人。
骄阳之下,二人相互看了看,赫然各自在脸上贴了人皮面具,若不细看,亲妈都认不出!西市街口,屹立着一座酒楼,论起奢华,和旁边不远处的飘香院差远了,姑娘们唇红齿白,站在门口,拉拽着来往之人!
几个府兵,走进了静轩酒楼,一座简单的楼阁,二层,没有华丽的装饰,但地理位置却是异常的好,坐落湖边,看起来这简单之中却是还有着几分的雅致。虽说名为静轩,但是一点也不静,此刻前厅更加的吵闹,几个府兵进去便是又拍桌子,又吵嚷,吓得店里的伙计和客人都站在了一旁。
老板娘从后院走出,环顾着被府兵打烂的椅子和桌子,心中一阵心痛,官大一级压死人,眼前这几个正是向家的爪牙,正是第二批派出去追捕朱红衣服女子的。
老板长得如花似玉,肤若冰雪,线条清晰,在这京州有着足以震慑一切的芳名,欧阳翠花,看着眼前的几个无赖,气道:“小店是怎么惹得几位大人不高兴,我在这里赔罪了,几位官爷的酒钱今日就免了,还望给小店行个方便!”
为首的一人,摸着下颌,色眯眯的看着眼前的翠花:“你难道不知道我们谁的人?记住,不止今日,以后看到我们来,都得免费,还有,你得陪我喝几杯,要不是看你还有几分姿色,我今日早就砸了你的酒楼了!”
欧阳翠花嗔怒:“听这位大爷的话是今日还没有砸了我的小店?地上这些东西,不知道是那位不长眼的狗给绊倒的!还希望大爷给做个主,省得几位爷下次来看到这样惨败的景象,扫了你们的兴,你们这般的豪气冲天,武艺高强,应该不会是你们吧!”这一通说辞,几位向府爪牙虽然心中有气,但却是灭了几分气焰。
为首之人说道:“不会,怎么会是我们呢?要个方便那还不简单,老板娘陪我喝一个!”
翠花爆发了,语气强硬:“要姑娘陪,去对面飘香院,那什么样的姑娘都有,你们去看看,说不定你老母都在那边!”
旁边围观之人皆都笑的捂着肚子,为首之人却是红着脸,狗急跳墙一般:“你今日陪我还好,要是惹得我不高兴,我杀了你店里所有人!”
听到这句话,众人走站在一旁哆嗦着,像是脚上粘了胶水一般,一步都不敢挪动。
“你试试看,虽说你是向柱国府之人,竟敢在天子脚下这么放肆,你看看柱国会不会要了你的脑袋,这么招黑的狗,主人也会恨的!”
那人被说的面红耳赤,却是不能在手下面前失了面子,破口骂道:“你个臭婆娘,今日可由不得你了,你陪也得陪,不陪也得陪!”
老板娘一口回绝道:“要陪可以,除非你叫我一声妈!”
“你你……你……弟兄们,把她的酒楼给我砸了,这臭婆娘老子先把她办了再说!”
几个府兵刚想动手便被老板娘喝止住了:“我看谁敢!”
然,顷刻之后,一个酒罐子就砸到了她的脚边,吓得她大跳起来。
为首一伸手,想去触摸老板娘的下巴,众手下便停下叫嚷。这无赖,三十多岁的大胡子,挺着肥大的肚皮。他嬉笑道:“老板娘,怎么样,考虑得如何了?”
老板娘依旧强硬,啐了他一口吐沫。
雷楚云翘着鼻子:“兄弟,前方定有好酒,这酒香俺老早就闻见。”一边说着,一边自我陶醉,被铁匠打铁的呼喝声一语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