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双眸神光似乎开始内敛，难道已经接近神莹内敛了？这可是万中无一之辈。

最妙的是，这小子的相貌了，此乃异相，又称妙相，当真与我佛有缘。

正如西游里写三徒皆具丑相。丑相者，异相也。异相即妙相。正说着丑，行着妙，无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所以三徒到处，人多不识，见之惊疑。

这小子虽然不丑，但也是妙不可言。”

空蝉紧紧地盯着顾长歌，眼中带着一丝惊异之色。

神莹内敛是心灵的一种境界，并非和性命修为完全等同，但能够达到神莹内敛之人，性命修为肯定不会很差。

就像是有道之人学术定然很快。

“这老和尚这么盯着我干嘛？有点变态啊。”

顾长歌被空蝉盯得有些发毛。

毕竟，老和尚的眼神有些古怪，就像是之前通云子和诸葛明看自己一样。

“哈哈哈，长歌小友，解空这小子一向骄狂，所以我师兄才将他派到灵隐寺这边潜修，可惜啊，还是没人能压得住他。

不如，你们两个切磋一下如何，小友刚好可以度化一下他心中的戾气。”

空蝉微微一笑。

他的心里却是打起了一些主意。

虽然顾长歌是道远的弟子，但另投他门好像也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与我佛有缘之人，他定然要度化啊。

正好，让解空出手，将眼前的人降服。

成为他的弟子，那自然是极好的，他这一身佛门神通和禅法，刚好也可以传给眼前之人。

最重要的是，顾长歌似乎修炼过佛门神通，修为似乎也不低，那转投他们这边修炼，那估计也没什么大问题，何况全真本就是三教合一。

学习佛门禅法也并不会有太大冲突。

“空蝉主持，您的意思是让我和他交手吗？”

顾长歌微微一愣。

“师叔，你说的倒是有趣，只不过我下手不分轻重，害怕伤了这位施主啊。”

解空露出一丝奇异的笑容，眼中却是跃跃欲试。

他刚刚看到顾长歌瞬间消解他大慈大悲手的神通，其实也产生了一丝好奇。

灵隐寺里的这些师兄护身手段平平，完全无法让他尽兴。

而且，他虽然潜修四禅八定，但心中的“魔”却一直无法消退，若是有人能将他心中之“魔”打退那自然是极好的。

禅定者，外在无住无染是为禅，心内清楚明了的是为定，所谓外禅内定，就是禅定一如；所以在色界四禅的基础上进行修行就是无色界四定了。

空无边处定是一无所有的“真空世界”无感在此不起作用，被称为婆娑境界；依着整个空间的存在来叫它—空无边处天。

顾长歌此刻将四禅修炼到了舍念清净的境界，四禅的基础极为牢固。

解空虽然在色界四禅的基础上修习无色界四定，但四禅的修为其实并没有顾长歌高，若论“心”的境界，是差了一点。

不过“心”修为并不能界定一个人的实力。

就像是全性的白鸮梁挺，他的实力极强，但也只是一个有术无道之人，术强的人，不一定是有道之人。

解空此刻的境界在四定之中的空无边处定，却并没达到第二层识无边处定，他心中的魔念也因此未消。

识无边处定就是空无边处天向上一层的“时空”，准确来说只有“时”没有“空”，连真空或者说空间也不存在了，它是过去、现在、未来时间汇聚的地方。

所有时间这单一一维的存在，只剩下心灵的感觉了，所以，称这里为——识无边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