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料到,就碰了冷钉子。
孙参将后一步进门,对甄婉点点头,走向屋内。
“驸马也未受伤,只财物被洗劫一空,想来只是为取财,跟刺杀州牧的刺客,应该无关。”
关武满脸忧愁,再无赴宴时的笑模样,“话虽如此,但何人能如此大胆,敢偷到驸马头上?”
就算真是毛贼,关武也脱不下治理不严的罪名了。
如今别说州牧一职,能保住命就不错了。
甄婉却听出门道。
这次,那个草包没死,只是丢了东西。
“驸马御女时,突然进了贼人,如今吓得昏死过去,只怕醒后,不会善罢甘休。”
关武也不想隐瞒了,恨不得把魏峥立刻拽上船。
席间,驸马拿魏峥贪恋小妾的事,频频打趣。
他就不信魏峥不知道……
本想借此跟魏峥拉近距离的关武,心里突然打了一个突。
这……该不会是……
他悄悄抬目,看了一眼,不露声色的魏峥,最后转到,不施粉黛,也朝霞映雪的玉颜上。
没这可能吧?
即便这么想,可心里却埋下了疑惑的种子。
自打魏峥带着小妾来参加州牧葬礼,就引起本地很多官员的不满。
但因为刺杀州牧的刺客还没抓到,又接连有几名官员被杀,人人自危,加上魏峥不出屋,也就没人来找麻烦。
可这驸马刚到,素来又跟徐州没什么交集,何人敢偷到皇家头上?
关武越想越觉得自己真相了。
最后落到甄婉静谧如云的眼,到嘴的话,是再也说不下去了。
这该不会就是一笔风流帐吧?
魏峥因为小妾被董儒调戏,所以才出手报复,而且还专门挑那时候。
“关大人莫惊慌,想来驸马也有顾忌,不会声张的。”
魏峥不说话,孙策开了口。
可这一句,让关武心一下沉了下去。
董儒在席宴上,没少拿魏峥说事,官员顾忌他是驸马,也没阻止。
若是真因为这事得罪了魏峥,从而有了这一桩官司。
关武顿时沮丧起来。
“还好皇帝派下的官员就快到了,下官也正好丢了这烫手山芋,只盼这段时日,能平安度过。”
关武没有证据,只能旁敲侧击地说。
您老人家,真有仇怨,等下一位官到了,在出手吧。
孙策呵呵一笑,“关大人不必忧虑,想来驸马也会戒备起来,不会外出去怡红院了。”
最后看关武满脸皱纹,又点了点他,“驸马还昏迷着,大人快去忙吧,此事隐秘,不宜闹得人尽皆知。”
关武这才吃了一颗定心丸,喏喏离去。
甄婉有些犯困,但看孙策没走的打算,只能撑着。
“把门关上。”魏峥拿出一个包袱,放到桌上。
果然是你。
甄婉一边心说,一边不情愿地去关门。
在回头时,就见魏峥正往快要熄灭的火炉里,丢进一个明黄之物。
这一刻,她好后悔转得这么快。
现在,她装眼瞎,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她飞快地挪开眼睛,耳朵却没来得及盖上。
“那董儒丢了圣旨,看他还如何嚣张得起来,不日就得回上京请罪。”
孙策笑的得意扬扬。
甄婉却听得心惊莫名。
这个魏峥,胆子不小,连圣旨也敢烧毁。
“若非他鲁莽无知,想插手徐州之事,本侯也懒得出手。”
二人商议起来。
甄婉是进去伺候也不是,退出去也不是,完全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