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这些天,没有听到苏氏的消息,也没有想要见人,如今冷不丁的听到人,才想起这回事。
看到妍清带着‘深意’的笑容和眼神,四爷心中无奈,“做什么这样看爷?若是不想见,爷就让人打发走就是。”
“我可没这样说。”妍清没有顺着四爷的话答应。
苏格格都到门口候着了,她拦着四爷将人赶走,以后怕是都会成为她刁蛮、善妒的证据,私下和四爷吃吃醋也就算了,这种落人口实的事情,还是少些比较好。
再说了,四爷真有外心,她拦的住一次,也不能每次都拦着,今天她在这里,就算苏格格进来请安,四爷也不可能当着她的面跟苏格格走,她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请安是规矩,既然苏格格有心,爷就见见呗。”
虽然对于苏格格来说,妍清和四爷都是主子,给主子请安不能说错,但他们府中一向是给四福晋这个主母请安,可没有给四爷请安的规矩。
若是在府中,未经四爷传唤,苏格格连前院都去不了,也就是出门在外规矩不严,苏格格才能擅自来四爷的帐篷请安。
妍清话里有话,至于四爷听没听出来,她没有多做解释,端看四爷怎么决定。
“那就让她进来吧。”听四爷发话,常青领命退出去传话。
苏格格梳着小两把发式,簪了两个精巧的小银钗,一身桃粉色旗装,姣好的长相上了淡淡的胭脂,值得赞一句面若桃花,带着丫鬟走进帐篷飘飘下拜。
“奴婢苏氏,给贝勒爷、侧福晋请安。”
妍清侧首看向喝茶的四爷,见他没有开口的意思,只能替他叫了免礼,“苏格格免礼,坐下叙话吧。”
“奴婢谢贝勒爷、侧福晋恩典。”苏格格笑着谢恩,依言在旁边坐下。
“奴婢适才去侧福晋处请安,听闻侧福晋并未回去,便自作主张前来给贝勒爷和侧福晋请安,还请贝勒爷和侧福晋恕罪。”
“苏格格有心了,出门在外难免辛苦,停下后好好休息,不必日日请安,我一向不在意这些。”
昨天苏格格给她请安,妍清以为有一次也就够了,苏格格心中有数,以后就像府中一样就好,不必来给她请安。
苏格格离开时,她也让送客的浅琴和苏格格打过招呼,很明显苏格格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
“能给侧福晋请安,是奴婢的福气,奴婢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觉得不辛苦。而且奴婢没怎么出过门,更没有去过塞外,能随侍贝勒爷和侧福晋左右,奴婢甘之如饴。”
苏格格将自己的位置放的很低,一番话说的恭敬,却没有应下妍清的话,想来以后还会继续我行我素。
苏格格打算怎么做,妍清管不着,反正她已经将话说明白,苏格格再上门,大不了她直接拒绝,不打算给自己找事。
妍清不想接茬,端起茶盏抿了口茶。
四爷除非有正事,一贯少言寡语,和妍清一起时,也多是妍清主导话题,面对不熟悉的苏格格,四爷压根没有开口的意思。
气氛有些凝滞,苏格格不想告退离开,只能花费心思寻找话题,妍清听着,时不时应一声,还算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