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你这明摆着就是嫌弃他们两个碍事了!”
碍事?阎靖想了想虽然他确实有这私心,但是也没表现的这么明显吧!
“娘子啊!自从我寻到你,咱们可都还没机会亲热,你日日陪着两个孩子睡...为夫这独守空房的...”
她就知道!那日美其名曰给她换榻,做了一大一小的两个双人榻,那意思还有什么难猜!
医馆后面的宅子也重新扩建了,三个卧房,而他最近可是明里暗里的和云杉云朵儿两个孩子灌输,小娃娃大了要单独睡觉。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行了,知道了,知道了,你就是满脑子的废料!”
见衡烟也不在揪着这事儿,阎靖知道这就算没事了,直接起身就把医馆的门关上了,还挂了个牌子。
“掌柜的外出,晌午回。”
“喂!阎靖!我才是掌柜的!我还没同意关门呢!”
不等衡烟再说什么,就觉得突然悬空被抱了起来:“放我下来!大白日的!”
耳边他低沉微哑的嗓音响起:“白日怎么了?那时你答应为夫的四十八式,我们还没完事儿,乖!”
到底好几年了,这男人也没旁的女人,老憋着...容易坏,万一哪天想用了,用不了可怎么办?
这么想着,衡烟抬手就环住了他的颈,靠在了怀里...
“你轻点..”
“谁让你跑那么久,不轻!”
“啊!”
声音传到医馆门口,路过的几个中年妇人,心知肚明的掩唇轻笑。
“这年轻啊!体力还真好,大白日的...”
一个时辰后
“烟儿,累了吧,离晌午还有会儿呢,你先睡会吧,夫君给你做饭去。”
衡烟只微微睁开了一只眸子,伸手就给他拉了回来。
“夫君~又不急呢...陪我躺会儿吧~腰疼!”
阎靖听完微微蹙了下眉,伸手覆在了她的后腰上,缓慢的揉着。
“是不是生完两个孩子,没做好月子?”
他虽这么问着,也是知道这事是怪他的。
他就不应该依着这丫头胡闹,那时候就应该从北疆给她带回来,管她愿不愿意呢!
现在想想还真是失算了,虽然墨他们时常偷偷救济衡烟的生活,但北疆地处寒冷,她带着两个孩子也是受了不少罪。
“烟儿,是夫君没照顾好你,不过民间不都说月子落病,要月子里治吗?我们在要一个,到时候我好好陪着你。”
再要一个?衡烟听完只觉得头疼欲裂,当时她生两个孩子都是要了半条命,要不是有个都城来的神医她和两个孩子的命都没了。
不过都城来的神医?衡烟一直不曾深想过,现在回忆起来,那时候莫名来的神医,莫名给她送来放在门口的被褥。
还有那些个吃食,那只能产奶的羊...还真是处处透着古怪。
“阎靖,那都城来的妇科圣手?是你...派去的?”
肉眼可见的,他表情僵硬了一下,衡烟冷哼了一声,当时她还不解那鸟不拉屎的地方,怎么会有那种上好的棉花,果不其然...
“额..其实墨一直跟着你来的,我怕你不想见我,就不敢让他露面,只一直帮你带些需要的东西...”
衡烟当时只觉得自己的运气极好,双生子难产,就来了都城的妇科圣手,生完后那些包被虽然花色扑通,却也看的出来都是细棉的,又全是那郎中送她的。
后来她因为两个孩子吃不饱,她正发愁时候,就有北疆的牧民特意送了头母羊,有些羊奶搭配着,才让两个孩子都能吃饱了。
“所以...我难产的事儿你知道?”
阎靖不想瞒着她了,毕竟那时可是吓坏了他。
“我那时并没有离开北疆,我...从你破水后,就一直待在你住的那个房门前,直到云朵儿和云杉出生...”
衡烟一阵的酸楚,那可是腊月,天寒地冻的他就在那生生待了两日?那是自己生孩子时候的委屈,算是彻底的烟消云散了。
“你为什么不进来啊!外面那么冷!”
阎靖垂眸未言语,她受得罪,他全部都知道。
对于他来说,那两日他丝毫没觉得冷,却感受了生命里最忐忑的时光。
回首当时阎靖挂上了浅笑,那要初为人父的喜悦,又满是担惊受怕,墨见他那样子,说让他去休息,可他怎么可能睡得着,直到那第一声啼哭后,他放下了半口气,待到又一声啼哭后,他只觉得泪流满面了。
墨那时终于一脸笑意的说道:“恭喜王爷!贺喜王爷!”
房间里只留下了一个打扮成产婆的老嬷嬷,太医院的太医走了出来。
“王爷,王妃产下一子一女,三人皆平安,您进去看看吧,王妃累极,已经睡着了。”
阎靖这才缓步走进了房间,屋里一片暖意,他看了眼炭盆,回身对着墨使了个眼色。
示意他把那门口的炭,全部换成匈奴最好的炭,这才关了房门。
他坐在榻前看着额头还满是汗珠的衡烟,拿起手帕给她拭干后,才看向一旁的老嬷嬷。
“王妃无事吧?”
老嬷嬷抱着两个孩子,给阎靖行了一礼:“王爷,王妃无事,就是产后虚脱了,睡一觉起来后吃着东西就好了!”
阎靖这才放下心,目光停留在了两个襁褓上。
老嬷嬷会意的把孩子递给他,阎靖略僵硬的抱起,心里那感觉说不出来。
见他实在抱的僵硬,老嬷嬷直接笑了出来,开口指导了一番,才算看着顺眼了许多。
“王爷,接王妃回去吗?”
阎靖看了看依旧睡着的衡烟,又看了看怀里的两个孩子,艰难的摇了摇头。
“现在回去,就是把她往火坑里推,她已经找到了人生的意义,等我处理完了朝堂里那些龌龊之事,就会离开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