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靖有些不解,随即说道:“那和夫君说说,也许我能给你解惑。”
衡烟往他身上一靠,这才幽幽开口:“我怀疑前景帝,我那个正牌父皇并没有死...”
这话如石头一般,激起了涟漪。
“没死?烟儿你是怀疑...府里的那个神秘人?”
衡烟不确定,她也不希望是这样,若她那正牌的爹就是神秘人,那...他的目标是为什么?
“阎靖,我现在不知道,我也不希望是这样,但..我总觉得这事儿和他脱不了关系。”
阎靖听完,陷入了沉思,如果是景鸿宣,那他目的到底是什么?
“烟儿,你有没有和公孙良问过呢?”
衡烟摇了摇头,她心里还是计较了一下,她是不想和公孙良提起这个,总觉得这事儿透着蹊跷。
“先不提了,马上就要是我的生辰了,先解决了眼前的事儿再说吧,我这几日就先回宫里了。”
第二日
衡烟潜出王府,径直就去了裘安阳所在的客栈。
“裘国公...”
裘烈一听这称呼,微微一摆手:“陛下,可别在这么叫了。我就一个草民了,现在日子过得挺好,我可是不想再回那皇城了!”
衡烟请了他坐下:“我请您过来,其实是想问些关于我父皇的事儿。”
裘烈听完一愣,随后说道:“其实我也猜到了,其实安阳和我说完,我也觉得您怀疑的这个事儿可能性很大,只是就算他没有死,藏身何地也是未可知的。”
衡烟琢磨了下,起身向着裘烈行了一礼:“有一事需要您相帮!”
...
凝露阁
“主子!属下没拦住,陛下她..她..刚才打伤了侍卫跑回宫了...”
正饮着茶的阎靖听完,直接把茶盏摔在了地上。
“嘭”一声,吓得一旁的宋茗儿险些就摔了,阎靖眼疾手快的就给她扶住了。
“茗儿没事吧?”
宋茗儿轻抚住胸口,缓了许久才回道:“爷,我没事...”
这时阎靖才对着赵管家骂道:“你们这都是怎么办事的!一个女人都看不住!”
这吼声吓的赵管家慌忙就跪了下来:“主子..是属下办事不利!”
阎靖压着怒气,那手捏成拳还在不住颤抖,宋茗儿慌忙拉住了他的手。
“爷..冷静点,冷静点...”
阎靖垂头看了眼她的手,这才伸出另一只手覆上她的手:“吓到你了吧,你先歇会。”
他说完就让赵管家同他一起出了凝露阁。
“侍卫全部罚俸半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就不信了,一个女人还能把这天给我捅破了!”
赵管家赶紧躬身行礼:“爷..陛下也是被气到了...”
阎靖听完冷哼了一声:“她生气?本王还生气呢!这次就不能再惯着她!早听裴成泽的,得了位,给她圈禁在后宫,哪里还有这么多事儿!
去联络众臣吧,本王不伺候了!”
赵管家也不再言语,躬身退了下去。
...
这几日的摄政王府,可谓是人满为患了,兵部太尉等人陆陆续续的来了,而且都是明目张胆的来。
后宫中,衡烟倚靠在榻上,算着日子,看样子今日该会有人过来寻她了。
果然日头刚落山,衡烟所在的寝殿,就出现了一身宦官衣服的男人。
衡烟起身向他走去,见他缓缓抬起头,唇角处勾起了一抹笑意。
“李淳...”
男人浅浅笑了出来,缓步上前行了一礼:“陛下许久不见了...您怎么样?”
衡烟托了下他:“行了,别多礼了,你既然来了,又怎么会不知道我近况呢!”
李淳一僵,他总觉得衡烟话里有话,随即试探性的问道:“陛下知道我在关注您?”
衡烟心下翻了个白眼,关注?说的还真好听,眼线都扔到摄政王府了,这是监视吧!
“算不得,只是我出了摄政王府,你就来寻我了,肯定是知道我最近日子过得不顺心。”
李淳挂上了浅淡的笑意走到了她身侧,用手环住了她的肩头:“烟儿,我退出了一次,这次...不想再放手了。”
衡烟侧头瞄了一眼他搭在自己肩头的手,唇微微勾了起来:“你想帮我?”
李淳见她没有推开,而是问出这么句话,便知道这是动心了:“他那么伤害你,我自然是要帮你的。”
衡烟终是微微抬头,那眸子看向了他:“你现在一介布衣,拿什么帮我?我又凭什么能让你帮,李淳别说你是因为爱我,我不信这东西。”
李淳的表情微不可见的僵硬了一下,那眸里有一闪而过的酸楚,接着就隐藏了起来,随后说道:
“陛下既然不信情爱,那应该信权利吧!”
衡烟听完这话,忍不住笑了出来,伸手就环住了他的颈:“权利?李淳你有何权利可以让我信你?”
李淳看着她近在眼前的娇媚容颜,心悸动了起来,她比之前更美了,是勾人摄魄的美,那怕为她死他都觉得情愿...
他斟酌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了两个牌子递给了她:“这是你的东西,我还给你,这个...是倭国水军令牌..我没别的要求,只希望你能正视我...”
衡烟接过,委实是没想到,阎靖处心积虑让那女人偷走的东西,最后居然又回到了她手里。
也许李淳是爱她的,只是她不爱他。
伸手接过两个牌子,衡烟终是抬眸和他对视了一瞬:“李淳,我信你!这阵子你就先在后宫委屈一下吧!”
李淳应下,想着之前听说的事儿随即说道:“裘烈回朝,可是陛下安排?为了对付阎靖的?”
衡烟点了点头,也不瞒他,裘烈的另一番作用,她肯定是没说。
“是,他到底曾经是国公,领兵之事还是比李昭那个毛头小子强很多。”
李淳点了点头,衡烟便吩咐甘草引着他去了偏殿换了衣袍。
再回来时,衡烟有一瞬的怔愣,她恍惚回到了最初,那时他们几人还都有相同的目标,而他还是那个朗月清风般的公子..
也许当初拉他下水,就是错误的开始,她想放他一马,只是还能不能了,她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