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靖被她推搡着,心里不乐意,他牺牲色相,她还调侃他,真是个养了多年都养不熟的白眼狼!
回身就给她圈进了怀里:“让本王再抱抱...又要一会儿见不到你!”
衡烟翻了个白眼,心道这男人啊,还真是越来越黏糊了:“你啊!”
一个吻落在她的唇上,暴风骤雨一般狂啃了一通后,这驴一般的男人才拂袖离开。
暗门关闭,衡烟偷笑出声...还真是驴了!
...
凝露阁
“爷~妾身...”
眼前的宋茗儿一脸的委屈,眼圈微微泛着红意,想来是个男人,都会被她那一副样子迷得神魂颠倒。
也是可惜了,阎靖这种人见多了各色美人,游走在后宫多好,佳丽三千又各有手段,便能自动无视,这所谓的美貌与委屈。
那楚楚可怜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未让他有分毫的心疼,反倒是只觉得一阵的恶心。
只是面上还要装的关心,也是让他心累得很:“怎么了?本王才出去一会儿,你怎么就这副模样了?谁欺负你了?”
宋茗儿见他覆手而立,那挺拔身姿,如青松般俊秀挺拔,气宇轩昂。
他那英俊脸上,有着坚毅果敢、睿智沉稳的神采,仿佛能包容万千,大概没有女子可以完全不悸动吧!这么想着,她心里还是不自觉地悸动了起来,似有小鹿乱撞一般。
宋茗儿最初只是为了勾引他,现下却还是沉沦在这男人的气质里,想着自己要做的事儿...
心里还是不舒服了起来,不过她的主子答应了,只要她能让她们夫妻反目,就让阎靖同她离开...
想着这男人,以后心里眼里都只有她,宋茗儿只觉得似乎周身都轻飘飘的了。
“爷...”
她说着,就微微掀起了裙,到膝窝处,那莹白的膝盖处,跪的满是青紫一片,看着好不可怜。
阎靖蹙了蹙眉,目光停在那,心里暗爽声音却都夹杂着微微的怒气:“这是怎么弄的?”
那周身的冷意让宋茗儿一抖,心里满是高兴,看样子这回衡烟这个王妃,要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她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却软软的就要跌在地上,眼看快要摔倒,就落入了阎靖怀里。
“赶紧坐下,乖乖的别乱动!”
阎靖打横就抱起了她,被男人突然地抱起,宋茗儿只觉得心跳得扑通扑通的极快,偷偷的抬眸看向男人的侧脸。
她微红了脸,被安置回了榻上后,阎靖这才喊道:“来人!”
赵管家慌忙应声就跑了进来:“主子,怎么了?”
阎靖见他进来,冷声吩咐道:“请太医过来诊治!”
赵管家一愣目光落在阎靖身上:“主子?您怎么了?”
阎靖没有说话,只冷厉的目光扫了一眼他,赵管家感觉到那如刀一样的神色,赶紧就应了下来。
“是!”
刘太医今日并未当值,只是刚好在太医院,一听摄政王府里的传召,还以为衡烟怎么了,毕竟她失子也才没多久,心下担心。
对着一旁准备前去的年轻太医说道:“我去吧!”
没有商量的余地,他说完赶紧就提着药箱,随着府里的小厮上了马车。
看着那绝尘而去的马车,年轻太医一阵无奈,也不知道一会儿摄政王准备怎么应对,只是刘太医都已经走了,他也是没办法了。
刘太医坐着马车一路颠簸后,才停了下来。
抬步进到摄政王府,小厮引着他走的方向,让他有些迷茫的起来,那并不是衡烟所在的承凤阁。
心里犯了个嘀咕,但到底也未吱声,左右静观其变就是了。
等到了凝露阁,看到榻上坐的女子,狠狠抽了下嘴角,居然是阎靖新纳进来的侍妾。
心中不解起来,他看着这两个人一路走过来,衡烟才失子,阎靖就变心了?这...不太符合常理啊!
只是看阎靖那一脸的阴霾,又不似作假,总不会是他家这个坏心眼儿的徒弟,祸害了这个侍妾?
心里正猜测着,阎靖就开口说道:“刘太医,您过来看看,侧妃这膝盖如何了?”
侧妃?刘太医抬眸看了一眼阎靖,他总觉得这话听起来变扭,侍妾突然就成侧妃了,还当着这么多人...
目光又扫过那女子,她的目光里有惊讶,却在最深处透露出了得逞一般的光,转瞬即逝。
阁内赵管家也是一愣,宋茗儿身边的侍女同样的一脸震惊。
“是,王爷..”
刘太医说完后,赶紧收了心思,琢磨着阎靖的意思,他那眸子里细微的变化,他自然看出来了,只是...是何用意?
起身到了宋茗儿跟前,刘太医观察了一下,又给检查了一番,其实有个三四日就会好...
“王爷...侧妃娘娘这腿...”
还不等刘太医说完,阎靖略低沉的嗓音就响了起来:“侧妃的腿伤很重吗?”
他这话虽是疑问,但那话里的意思,刘太医可是听明白了。看样子,阎靖是要他说得严重些了。
虽然不知道意欲何为,但他们这对儿坏东西,肯定又是没憋好屁的!
刘太医理清了这思绪,直接躬身行了一礼:“王爷慧眼,确实是,侧妃这膝盖,十天半个月的可能都难恢复了,这是看得没耽误,若是再耽误几天..恐怕都会落下残疾了!”
刘太医这话音才落,一旁坐着的阎靖,拍案而起,那因着愤怒而碎裂的桌案,让房内几个人皆颤抖了一下:
“方嬷嬷这还真是仗势欺人了!本王这就找衡烟理论去!”
他说完拂袖就要离去,那周身带着的冷意几人看的分明,要出门时候,被赵管家赶紧就拉了回来:
“主子!您冷静点!她不光是您的王妃,还是衡国的皇!您冷静点!这么冲过去不可!”
阎靖被他拉住,似强压了怒气许久后,才终究是冷哼了出来:“一个老叼奴,狗仗人势!赵管家!去把方嬷嬷押来!”
赵管家感受着那冷意,赶紧就领了命,逃命一般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