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踏着地上的书,来到梨木雕花架前,摸到一个突起的木块,扭动一下,“轰隆”一声响,梨木雕花架从中间断开,自动向两侧移动,中间神奇般地出现一道门。
安是良推门而入,片刻功夫又转身出来,脸色由铁青变得乌黑。
“要出大事了!”
愤怒过后,是惊恐,安是良脸色僵硬,几乎是颤抖着声音说。
“会出什么事?不就是几个小毛贼嘛!咱们安府家大业大,就算偷几个值钱的东西,也不至于让安府伤筋动骨,郎君何至于此?”
宁冷儿丝毫没注意到事态的严重性,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轻描淡写地劝慰道。
“啪!”
安是良发疯似的嘶吼:“你懂个屁!他们哪里是普通的小毛贼?普通的小毛贼会到书房来偷东西吗?你也不动动你的猪脑子,他们是奔着我的命来的!”
宁冷儿捂着脸泪眼婆娑地问:“到底丢了什么东西嘛?”
“告诉你又能怎样,东西已经丢了,还是快些想想怎么逃命吧。”
“真的有这么严重吗?”宁冷儿还是一脸的疑惑。
“比你想象的要严重得多。”
“来人。”安是良朝门外喊道。
进来一个家丁:“东家。”
“速去打探几个贼人的去向!打探不到就不要回来了!”
“是。”
宁冷儿揉揉红肿的脸颊问:“郎君,要不要报官?”
“千万不能报官!”
安世良已经乱了分寸,瘫坐在书房的椅子上,睫毛不住地颤抖,鼻尖冒着细汗。
“郎君为何不报官?你不是跟知县大人关系很好吗?让他来帮着追查岂不是更快?”
宁冷儿自作聪明地说。
安是良摇摇头:“我说了不能报官,你听不懂吗!你先出去吧。”
宁冷儿捂着脸颊,出了书房,虽然她不知道安世良为何会如此大动肝火,但至少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贼人偷了非常重要的东西,而这个东西足以威胁到安家命运。
这一夜,安府注定是无眠的一夜,而于此同时,兮窈正神色复杂地看着手中的一叠厚厚的信笺。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搞到手了。”
胡三邪魅一笑:“也不看爷之前是做什么的?”
兮窈忍不住笑了,确实,胡三这帮人以前可是人人闻风丧胆的悍匪,取个东西对他们来说,简直是探囊取物,小菜一碟。
“安是良应该已经察觉了,此刻估计正惶恐呢。”胡三得意扬扬地翘着二郎腿,“他以为藏得很隐秘,也不看看爷是谁,跟进自个家似的,简直不要太简单。”
“你厉害!”兮窈竖起大拇指,“这次你得帮了我大忙了,有了这些东西,安是良就要倒大霉了!”
“东西我都交给你了,至于五皇子跟穆将军的往来信件已经在回来的路上,等拿到了我再给你。”
“好,辛苦胡大哥了!”兮窈拱手道。
“又跟我客气,都说了,你的事就是我胡三的事,不必太客气!胡某告辞!”
兮窈点头,胡三一袭黑衣地消失在暮色中。
桃子听到动静,揉着惺忪的睡眼进来:“大小姐,刚才谁来了?有奴婢怎么听到房内有动静?”
“哪有什么人?定是你听错了,快去歇着吧。”
“哦。”
桃子打个大大的哈欠,懒洋洋地走出去。
兮窈又从枕下拿出那厚厚的一打信笺和一个通体温润的麒麟玉佩,看得出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