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清撇撇嘴,皇后娘娘算个屁,惹恼了姑奶奶,照样劈了她。
今天这一战,算是把她煞星的名头彻底打响了。虽然国舅府的下人都下了封口令,但是大门上的牌匾,还有被劈坏的大门,一时半会也修不好,很多人还是看到了,更有甚者专门跑到国舅府门前来看。
林云清扛着斧头拦住了秦柏松的马车,说道“国舅爷,捎我一程呗!”
秦柏松现在看见她,恨不得立马就杀了她,哪还能好声好气的说话,“不方便。”
林云清也不理她,将斧头放在马车上,她自己爬上了马车,坐在车辕上,对着车夫说道“走吧!”
他只是个赶车的下人,看着斧头上暗红色的血迹,心里别提多紧张了。车夫扭头看向坐在车里的自家老爷,只见老爷闭着眼睛,他也不敢说话,默默的赶着马车往家的方向走。
其实达官贵人以及当官的,都住在皇宫东边这一片儿,说是东城,离皇宫也没有多远,马车十几分钟就能到家,要是快马加鞭的话,几分钟就能到。
当然了说是住在一片儿,差距还是很大的,像那些勋贵人家,国公府,国舅府,还有什么侯府,公主府,郡主府,家里各个院子,错综复杂,占地几十亩。家里丫鬟仆从少则几十上百,多则几百人,那才是真正的有钱人家。
林云清家里就是个两进的小院子,还是圣上赏赐的。家里就五个仆从,三个婆子,两个老头。家里也仅有一辆马车,也是圣上赏赐的,马是退下来的战马,现在老的快拉不动车了。仅凭林丞相的那点儿俸禄,也养活不了这个家。再说了,还有那么多穷学生等着他接济,人情往来也是免不了的。圣上看不下去,赏赐了他三个铺子,可是他要去衙门当值,没办法管理铺子。林氏那些年成天浑浑噩噩的,更是不懂经营。所以干脆就把铺子租了出去,每年只收租金。这些年也就是靠着他的俸禄,还有铺子的租金,日子也算过的去。
快到国舅府的时候,林云清扛着斧头跳下了马车,差点儿把马惊吓着,还好赶车的是个老把式,稳住了马车。
林云清对着马车说道“多谢国舅爷了。”
秦柏松气的差点儿犯了心脏病,没有搭理她,冷哼一声,马车又缓缓前行。
林云清也不气,向另一条街道走去,那是回家的路,她家跟国舅府隔了两条街。只不过,她家比较偏僻而已。
林云清走到家门口,敲了几下大门。林伯打开了大门,看到她扛着一把暗红色的斧头,赶紧从她肩上拿走,说道“小姐回来了,这斧头哪里来的?有没有伤着?夫人看见该说小姐了,老奴帮你藏起来。”
这个林伯年纪比爹爹大几岁,听爹娘说是最早来家里的下人,就随了林姓,跟厨房里做饭的何妈是夫妻,两人无儿无女。听何妈说,早些年家里穷,冬天掉进水里,伤了身子,成亲后不能生育,婆家就把她给卖了,几经辗转才来到林家。相处了几年之后,就跟林伯成亲做了夫妻。
自从她出生以后,家里人都把她当成了个宝,生怕磕着碰着。看到她扛着斧头,把林伯心疼的不行。
林云清说道“林伯,这是我的武器。不用担心,我爹已经见过了。麻烦您帮我擦干净这上面的血迹。”
林伯惊讶的说道“什么?这上面是……是血?”
林云清说道“没事儿的,我爹也知道。”
林云清蹦蹦跶跶的进了内院,看到林氏在廊檐下坐着,正在缝衣服。看衣服的大小,应该是给她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