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思雅只是客套地说一句,在这个时候能进厂当工人,可是一件非常有面子,光宗耀祖的事情。
“那就承你吉言了,不过咱们恶妹子明天就要结婚了,今天下午不要赶紧准备起来嘛?你带着两个这么小的娃娃,肯定不方便,我在老家的时候也不是没帮人办过酒席。”
一直在沉默着黄思家赶紧开口当捧哏:“就是!咱们县城谁不晓得?你大嫂做菜,那是数一数二的好,做个两桌子菜又好吃又有面子!”
“大哥说得对,但是我听思悦说,瞿学义他们家好像会叫人过来帮忙,而且咱们南方的口味和东北毕竟有些差距不是?当然,大嫂,你的一番心意不能被这么浪费的,咋说都是咱们娘家人!给他们这群东北人亮亮咱们娘家的手艺,给咱妹子长长脸!”
“好啊!哈哈哈。”
几个大人忙着应酬,黄思雅就这么一错眼都没有见到孩子,黄山明就带着两个娃娃在厨房灶台那边烤火,欺负两个弟弟妹妹,年纪小,说不清楚事,直接把莫星瑛手里面的奶酪棒,一边哄着一边拿走了。
两个崽子小小年纪就已经展露出了爱热闹的性格,黄山新从袖子里面蹦出来了两个用草扎的蟋蟀,两个潦草的蟋蟀一边碰撞,一边发出奇怪的声音。
莫星瑛笑得咯咯叫,听着老母亲心都软了,也就更放松了警惕,就这样黄山新负责吸引注意力,黄山明负责偷偷的把奶酪棒给拿走。
临近中午,白巧梅带着刘庆华从医院回来做饭,黄思雅才注意到两个崽子手里面的奶酪棒已经没有了!
她几乎是一下子就觉得不对劲,两个屁大点的小崽子能吃多少东西?平时给他们两个喂一点米糊糊,都是吃小半碗就饱了,那么多奶酪棒,就是再甜,一人吃够两个也就顶天了!
黄思雅在心里面冷笑一声,果然狗改不了吃屎,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这种事情你又没有证据,你闹出来反而是你落得下风,就先按下来不发作。
刘庆华能在自己的两个小姑子面前逞逞当嫂子的威风,在自己婆婆面前就缩得跟个鹌鹑蛋似的。
黄大宝和黄二宝与黄思雅这两个孩子差不多大,一进来就开始哭闹。
刘庆华当即就理直气壮地开了口:“黄思雅!你愣着干啥呀?你两个侄子饿得都嗷嗷哭了,你还敢在那闲着,大小姐的命就是娇贵!我们这些贱骨头是完全比不上您哦。”
黄思为刚下班回来,听到了尖酸刻薄的二嫂的话,脖子反射性地往衣领里面缩了一下。
他在南方的时候也是这样,但凡在家里面多吃了一粒米,少干了一点活,都要被这个二嫂骂半天,啥难听话都说得出来。
“大姐姐在家里面本来就是不做饭的!她的力气都要用在写文章和拍照上面的,她很厉害的,在市里面的报刊当记者呢!大宝和二宝不是饿了吗?我给他们做好吃的去。”
黄思为也是想着家和万事兴,大宝刚出生那会还是他照顾得多,现在热两个馍馍不算啥事!
黄思为想着,顺手给星宇和星瑛做了一碗蛋羹,热这些东西都是很快就好,白巧梅忙着把冻在缸里面的菜拿出来切了,也没有在意这常规化的流程。
十几分钟之后,刘庆华看着黄思雅那两个没有爹的野种,竟然能吃上金贵的蛋羹,自己的儿子只能吃馍馍的时候就炸了。
心里不平衡,直接冲过去,一巴掌拍在了莫星瑛的身上!那么小,又白又嫩的娃娃,直接被打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