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笙一脸怪异地望着他,“咦,你真是云酩吗?不会是脑子摔坏了,还是被什么妖物附身了吧?以前遇到贫道可从不会主动打招呼叫什么师弟的呢!”
云酩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心道,死到临头还敢耍嘴皮子!
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师弟与我从前多有误会,今日我来到此地,是为了将你的身世告知于你。”
景笙挑眉,“身世?整个长风观的人谁不清楚贫道无父无母从小被师父抚养长大。贫道倒是好奇,你还能为我编个什么身世出来?”
云酩的嘴角狠狠抽了一下,深深吸了口气,“师弟,你那时还小,不清楚也不奇怪。二十一年前,师兄我随师父外出归来偶遇一妇人被追杀……”
“打住!打住……”景笙抬起手打断道,“是不是要说,师父救下那妇人,可惜她伤势太重产下一子就去世了,师父心善收养了那个孩子?而那个孩子就是我?”
云酩一噎,半晌才挤出一句:“师弟早已知晓自己的身世?”
“哈哈哈……”景笙笑道,“这不是外面流传的谣言么?那日苦情和尚明明亲口承认了他们母子一尸两命,若不然他为何会心存愧疚,叛出苦渡寺?
倒是奇了怪了,师父从哪儿抱回的孩子?你当时真在他身边吗?”
云酩目光闪烁,反击道:“师弟休要胡说!当日在山洞里,分明是那魔女的魂魄亲口告诉苦情和尚,当年她骗了他,孩子没死,而是交给了师父抚养!”
“哦?”景笙弯起嘴角,似笑非笑地说,“那天山洞里除了贫道、苦情和尚、只有被妖王附身的北荒王太子,以及原信侯世子在场,你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莫非师兄你也一不小心被妖王附体?还是原信侯世子告诉你的啊?”
指着他道,“当日在大泽山,你就对我心怀恨意,是不是勾结原信侯府故意在陛下面前构陷我师徒二人?”
“你……”云酩被挤兑得说不出话来。
大殿上,内侍将二人的话如实转述给龙椅上的泰安帝。
泰安帝听完后,怀疑地看向勋贵队伍里的原信侯,“原信侯,你怎么说?”
原信侯急忙躬身叫屈道:“陛下,此事与臣无关啊!臣实在是不知……”
泰安帝摆摆手,“若是与你府中无关,按云来的推测,那云酩只怕与北荒王太子一般被妖王附体了!”
就听太尉出列道:“启奏陛下,此刻下定论还早,凡事还得看最后的验身结果再定!”
泰安帝颔首,“太尉说得甚是。”
宫门前的广场上,二人对峙着。
云酩恶狠狠地瞪着他,“光会耍嘴皮子有什么用?口水无凭,你敢以圣水验身吗?”
说着,从怀中取出瓷瓶晃了晃。
景笙微微一笑,亦是从袖中掏出一张符箓夹在指尖,“除妖去秽符,师兄,别光说贫道呀,你又敢吗?”
云酩的脸色唰的一变,下一刻,直接拔开瓶盖向他泼来。
只听哗啦一声响,眼前的人瞬间被一团黑色的火焰团团围住。
云酩指着他得意地笑道:“呵呵……事实胜于雄辩!这魔头终于现形……”
话还没说完,就见被黑色火焰包围的人眨眼间消失了,火焰随之熄灭,咚的一声响,一个巴掌大的人偶掉落到地上。